说着勉强一笑,“他是皇上的弟弟,处在这样一个尴尬的位置,也多亏他是个傻的,否则哪里有我们的太平。”
闵怀十分理解宁王妃这番话。
宁王妃接着道:“比起我的婚事,阿宸如果去了西夏才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西夏是个苦寒之地不说,那个小皇帝李默也不知是什么心性,西夏人与我们齐人可不一样,他们性子粗鲁,阿宸却从小就饱读诗书,一定很难琴瑟和鸣。”
屋子里的气氛更加沉重起来。
宁王妃道:“所以我说,多亏王爷是个傻的,我们还可以尽力一搏,闹大了宁王府不过是个护短的,太后会怪王爷和我都不懂事,不识大体,也不会有太大的罪名压下来。”
“谁会与一个傻子去说道理,讲国家大义。毕竟在外面眼里,整个宁王府都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我找了幕僚来,出了三条路。第一,先要为阿宸找一门亲事,也许对方并非官宦人家,姑爷将来也不会走仕途,但是总比去西夏要好。第二,宫里知晓了我们的安排一定会勃然大怒,我们就找个人选推上去,也算是有了缓和的余地。第三,王爷和二哥都去宫中请罪,二哥刚好立了大功,皇上应该会给我们留几分颜面。”
闵怀不禁惊住,他没想到宁王妃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宁王妃的性子内敛,加上宁王的关系,在人前很少会有言辞,这次是真的为阿宸费尽心思。
宁王妃喘了口气:“我也为阿宸选了一个人,”说着看向闵怀,“舅舅还记不记得王禹?”
王禹是有名的铁骨御史,因为被告发与庆王一同谋逆,下了大狱。面对皇城司言行逼供,王禹不肯承认自己的罪名,硬生生在大牢里熬了三年,将一双腿熬成了白骨。
后来刑部侍郎被揭发贪墨,刑部侍郎不但承认了贪墨,还说出曾冤枉王禹谋逆的事来,王禹因此冤情得雪,王禹出了大牢之后,当晚就死在了王家老宅。
皇上命礼部厚葬王禹,并施恩让王家子孙入仕,然而王禹的儿子以守孝为名拒绝了,从此之后王家子弟都没有入仕。
宁王妃接着道:“王禹有个小儿子,年纪比阿宸长些,但是也饱读诗书。”
闵怀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那自然是好,王家这样的身份,皇上也不会说什么。”除了不能入仕,也算上是门当户对。
闵江宸有些茫然地看着一脸笑容的父母。
难道她的婚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她都不知道那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