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氏盯着琅华会儿,半晌才回过神来挪开了眼睛。.ㄟM
琅华的手指已经落在她的手腕上,显然是在为她诊脉。
“徐夫人,不知您听说过没有,忧思过重易伤身。您长年累月情志不舒,气机郁结,应该找郎中开几副药多多调理。”
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这么多。
顾琅华比谨莜还要矮一些,她很难想象,这么小的孩子如何带着人在战场上穿梭。
如果这是她的女儿,她一定十分心疼。
杭氏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整理琅华散落下来的一缕头。
琅华下意识地闪躲。
杭氏轻声道:“别动。”说着从自己头上摘下玉篦,十分熟练地插在琅华头上。
杭氏端详了一番,很是满意:“你们小孩子碎多,常会这样,每次出来我头上都会多戴些饰,只要谨莜头乱了,就能派上用场。”
琅华有些茫然。
因为类似这样的举动,许氏从来没有过。
“我们往前走吧,”杭氏道,“一会儿说不得就会被太后现。”
杭氏拉着琅华的手慢慢地向前走,似是感觉到了琅华指尖冰冷,杭氏的手掌特意向前挪了挪将她手指握住。
祖母每次给她暖手就是这个样子。
不知怎么的,琅华觉得杭氏很亲切,或许是因为回京的路上,她对杭庭之已经十分熟悉,姐弟两个终究会有些相似,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刚才杭氏是在为杭庭之难过吧,但是现在她却不能将杭庭之的下落告诉杭氏。
想到这里,琅华不禁嘱咐杭氏:“夫人记得回去照我说的请郎中抓几副药,调理身子。”
杭氏点点头,她这个毛病已经有几年了,去年里也请过郎中郎中说的与顾大小姐一般无二,但是……婆母听了却很生气,什么肝气郁结,像是在徐家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于是她只喝了两次药就没有再请人来瞧。
婆母是不喜欢吃药的,她喜欢的是道家的那一套法子。
“徐夫人,”琅华轻声道,“您可以跟老夫人说,想要为徐家再添几个孩子,不得不先吃药调理身子。”
杭氏惊讶地望着琅华,这孩子怎么好像能人心中所想似的:“小孩子,说出去要让人笑话。”
听着这带着关切的埋怨,琅华不禁一笑,阳光下露出几分俏皮的神情。
杭氏忽然很理解昨晚老爷的那些作为,如果是她,她大约也会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