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王道:“今天的击鞠你必须下场,绝不能输给他们。”
庄王回过神来,舒王原来说的是这个。
他抬起头正好看到了不远处的裴杞堂。
裴杞堂神色平静,看不出半点的端倪,一身利落的小袖衣即便站在达官显贵的人群里也十分出挑,所以之前他动过心思,想要与裴家结亲,让裴杞堂做他的女婿。
可惜,唐彬事发。
这个时机太不好了,哪怕再晚一些也好。
到时候他争取到了裴杞堂,兴许就不会面临这样的局面。庄王想到这里眯起了眼睛,既然交了手,他也得让裴杞堂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庄王翻身上马,一把拉住了缰绳,脸上是高傲的神情,看向裴杞堂:“那就试试,看看今天谁会赢。”
……
“蠢货,”皇后冷笑一声,“庄王和王妃都是聪明人,却偏偏教出了两个这样的女儿,那齐玉真还好些,齐玉环不但愚钝而且自以为是,她以为她是谁?竟然去太后娘娘面前告顾琅华的状,结果却落入了太后娘娘的陷阱。”
庄王府这下只怕是跑不了了。
“先皇最恨的就是贪墨,”皇后抿了一口茶,“太后在先皇身边那么多年,耳濡目染,早就与先皇是一样的想法,庄王还背着太后为所欲为,太后若是不处置他,这团脏污岂不是就要落在太后头上,到时候满朝文武都会说,是太后示意庄王贪墨军饷,皇上握着这个把柄,就可以趁机在边疆安插人手。”
皇后说着眼前一亮:“我让哥哥不要动手,就是怀疑皇城司会查到庄王,到时才有我们的机会。”
旁边的女官躬身道:“还是娘娘圣明。”
皇后摇摇头:“不过是在一旁看了太多,真正厉害的是太后,关键时刻下得去狠心,能舍弃掉庄王,如果是皇城司或者裴杞堂揭开这个秘密,太后无论如何也洗不清包庇之嫌,可是现在太后借顾琅华的手查了出来,就等于亲自将庄王送进大牢,于情于理,皇上都不会再责怪太后,更不会将事情闹得太大。”
女官道:“可是这与国舅爷和娘娘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皇后笑道,“皇上不想就此善罢甘休,就得用赵家来帮他布棋,想方设法将这个案子牵连给淮南王这些手握军权的太后党,这样一来,赵家也就安全了,承衍也能顺利从大牢里出来。”这就跟当年的惠王、庆王谋反案是一个道理。
女官这才恍然大悟。
皇后靠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