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徐士元被顾琅华逼入了绝境,才不得不利用她,说出了她重生的秘密,而且还将谨莜的身世也暴露在人前。她苦心安排的一切都付诸东流。
这一切能怪谁呢?怪徐士元还是顾琅华。
都是顾琅华的错。
许氏艰难地开口:“他只是在利用我,因为顾琅华对付他,所以他要利用我……只因为我……最了解顾家和顾琅华。”
烧红的烙铁在许氏眼前闪过,眼见那烙铁就要烫在许氏身上,不知从那里来的人悄悄地在那狱卒耳边说了两句话,狱卒将烙铁放下。
许氏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
那人长得十分不起眼,五官说不出的普通,仿佛就算是看上一眼,很快就又会将他忘记,方才他就站在黑暗里,许氏并没有在意。
这个人手握权柄,是相信她还是不信她,全由他决定。
狱卒放下烙铁,拿来一碗水递到许氏嘴边。
许氏正觉得嗓子火辣辣的疼痛,立即大口大口将水吞了进去。
她从来没有觉得水这样好喝,这样的甘甜,她甚至开始感激起那个人来,这间牢房里,只有这个人对她流露出了信任和善意。
书令史接着问道:“谁是公子?你和徐士元都在为谁效命?”
许氏开始摇头:“我不知道……不知道公子是谁。”她不能说,徐士元告诉她,她绝不能将公子是谁说出去。
因为说出了公子,她也在劫难逃,所有人都会死,她、谨莜、徐士元统统都要跟着一起死。
她已经见识过庆王谋反案时的情形,她怎么可能重蹈覆辙。
许氏话音刚落,顿时感觉到一阵灼热,然后是钻心的疼痛,烙铁已经烙透了她的皮肉,印在了她的骨头上。
他到底是什么人?许氏望眼欲穿地看着那片黑暗,多想那里面的人再一次走出来。
“你这是何必呢?”书令史道,“到了这个地步,不说又能怎么样,为什么受这样的苦楚,你是为了谁?谁又会来救你。”
许氏的嘴唇颤抖。
“徐士元说,这一切都是受你指使,你说自己是先知,他才对你俯首帖耳,才会想方设法营救你,当年与你有私情也是受你的蛊惑。”
书令史的话语就像刀一样,刺进许氏心窝里。
许氏摇头,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徐士元不会这样对她,他们说好了同甘共苦,万一被捉住就要闭口不言。
黑暗里的人再次走出来,抬起眼睛看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