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氏的脸如同被火烤了一般,又红又热,一股愤怒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立即溢了出来。
“娘怎么能这样,”杭氏道,“现在正是我们一家人该互相帮衬的时候,若不然怎么渡过难关。”
“嫂子说的轻巧,”徐正元道,“若这是我的女儿在外惹了祸,嫂子还会这样大方吗?不说我,就是谨莜这孩子,也没有犯什么滔天的罪过,您还不是一点不饶地惩办她。”
徐谨莜和顾琅华的那档子事,戳在徐老夫人心窝上,徐老夫人看杭氏愈发不舒坦。
徐正元说着顿了顿:“其实我也知道嫂子的心思,我们不是不想帮忙,只是整个徐家不能拴在同一件事上,当年大哥被查的时候,我们同甘共苦。现在可是谋反,我们帮不上忙,你的侄儿侄女还没有成人,你总不能眼看着他们出事……”
杭氏道:“所以为今之计,就是将老爷和我分出去,这样如果真的出了事,你们还能推脱,对不对?”
徐老夫人眉毛竖起来:“这路都是你们自己选的。”
淌过眼泪之后,杭氏脸上反而浮起一丝笑容:“万一琅华是被冤枉的,真正谋反的是宁王,娘和二叔岂不是站错了位置。”
徐老夫人心中一沉,徐正元目光闪烁。
这样的情形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徐老夫人却冷冷地道:“我们徐家世代忠良,对朝廷和皇上忠心耿耿,没有什么站不站队之说,松元能有今日,也是我苦心教导,若是他心里清明也该知道要怎么做,不能因为顾琅华可能是你们的女儿,心中就有了偏颇,她做错了事我不会维护她,将来富贵荣华我也不会求到她面前。人要行得正坐得端,才不会辱没了祖先,否则族里也容不得你们。”
说到底还是拿徐氏族人来压他们。
杭氏静谧片刻才道:“不管娘怎么说媳妇还是要去顾家,顾家曾对媳妇有恩,又将琅华抚养大,不管琅华将来有什么罪名,媳妇这个生母都与她同罪,至于分家……若是没有家了自然就不需要分了,若是这件事过去,该走该留,我们自然照办。”
徐正元心中一喜,母亲自然是不能跟着大房,说分家其实就是将大房分出去而已。
“拿来吧。”徐老夫人吩咐管事妈妈。
管事妈妈立即捧了一只匣子过来。
杭氏不禁惊讶,没想到老夫人早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徐家能给你们的也只有这些,将来你们好自为之,要自己撑着一片天,”徐老夫人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