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
他不敢忘,所以才……
“王妃,”幕僚道,“我们说好了,您去卫所见到裴四奶奶,要见机行事,提起疫病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还要向裴四奶奶打听药饼的事,要让寿王世子妃看到裴四奶奶将一切安排的井然有序……”
“我做了,”舒王妃忙道,“我都做了,什么见机行事我忘记了,不过却记得药饼,还将寿王世子妃带去了做药饼的地方,我们……”
舒王妃啰啰嗦嗦将所有的事说了一遍。
幕僚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最终变成满面笑容:“您做的很对。”
舒王妃一脸得意:“你瞧瞧,这也没多难,走的时候你还嘱咐我……”
幕僚不禁心中苦笑。
他们的王妃能够做到,那是因为这……就是王妃的本色,王爷还真是了解王妃。
舒王妃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王爷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
太原到京城的路上,太子选了一处看起来不起眼,却又很舒坦的客栈。
说它舒坦是因为客栈里有个绝色的女、妓,正对了太子的胃口。
吃过了晚饭,舒王到太子房间里说话。
太子正准备与那女妓泡了鸳鸯浴,然而翻云、覆雨一番,却没想到被舒王扰了兴致。
“您这是要做什么,”太子不耐烦地道,“您说您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要在这时候,外头眼见就要下雨了,我在金国落下的腰疼毛病又发作了,我必须要用热浴否则不能舒坦。”
舒王不禁关切道:“太子可是疼的厉害?要不要请个郎中过来为太子看一看。”
“自然是厉害,每次发作都是生不如死,”太子用手扶住腰身,“舒王不曾上过战场,不知道落下了刀伤要多久才能痊愈,更何况去了金国之后,我一心求死,不吃不喝,曾几次晕死过去,所以身子一直不能康健。”
太子每日都要将这些话说上一遍,舒王却是一副从来没听过的神情:“太子这些年受苦了。”
太子心中不禁觉得舒坦。
在金国住了几年虽说没有自由,金国人却也不敢慢待他,因为金国人知道他早晚要回到大齐做他的储君。
金国人想与大齐邦交,自然要扶持一个与他们有交情的人做帝王。
所以金国人不会让他死,父皇更舍不得他死,他离开这么久,父皇身下仍旧没有别的子嗣,只有他在父皇的皇位才会稳固。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