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道,“说不得片刻的功夫,庆王就要兵临城下,到时候再决定可就晚了。”
庆王就这样杀了宁王,轮到他的时候,庆王必定也不会手软。
不能守,只有走。
皇帝环看四周:“京里的东西不能落入庆王手中。”
刘景臣心中一喜,立即躬身:“宫中人手还够,能带走的,我们都要带走。”
皇帝显得十分颓废,这是他的江山,他却要仓皇而逃,他就那么怕庆王吗?他有这么多臣子,有这么多官员,偏偏对付不了一个庆王。
对了,裴杞堂算是什么庆王,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他要将庆王的爵位收回,让所有的宗室都不要承认裴杞堂的身份,裴杞堂永远姓裴不姓齐。
“朕要与他一战,”皇帝面目狰狞,“朕到底要看看,到底谁更厉害,朕不像那个宁王,竟然想要纳降。”
宁王到底是没有种的东西,他不一样,他是大齐的皇帝。
“朕要杀死这些反贼。”
刘景臣道:“所以皇上更要养精蓄锐,将京城周围的军资都带到东边去,选择一个最好的决战地点,这样才能更有胜算。”
“什么时候走?”皇帝思量着坐回龙椅。
刘景臣道:“越早走越好,微臣这就去筹备。”
皇帝挥了挥手算是答应了。
刘景臣慢慢地退出大殿。以他对皇帝的了解,皇帝一定会走,尤其是裴杞堂有了动静,皇帝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京城,一个一直享受富贵荣华的人,最怕的就是死。
“老爷,”刘家管事上前道,“徐家又来讨米粮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家里也没有那么多东西给他们。”
“就快了,”刘景臣脸上满是厌恶的神情,“这些日子先应付着他们……话要说的好听,但是粮食绝不能给,这些人只要得了好处就会死皮赖脸地贴上来,所以不能给他们。”
很快,他就能甩掉徐家,甩掉所有的一切。
……
徐老夫人珍惜地吃掉碗底的最后一粒粟米。
“又有人逃出城了,”徐家下人小声道,“奴婢亲眼所见,说是只要出了京城往南就有粮食吃,庆王答应只要投奔过去,就不会有饿死的人。”
“那个王奉熙,大齐第一县令带着人在发粮呢。”
徐老夫人端坐在炕上,仿佛没有听到下人的议论声,虽然已经面黄肌瘦却仍旧要保持掌家人的威仪,然而肚子里却发出“咕噜噜”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