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如同泥塑般愣在那里,眼睛中满是伤悲。
就连徐氏长辈也万分惊诧,显然没有料到徐正元会这么容易就将徐老夫人供述出来。
陆瑛沉声道:“徐老太爷去世的时候,你就在床边侍疾,老夫人如何安排,你怎么会不知晓。”
这些细节朝廷都已经清楚……
想到这里,徐正元更加的恐惧,方才族中长辈和陆大人说的话八成就是真的了。
前些日子,族里质疑父亲的死因,母亲虽然矢口否认,整个人却明显变得慌张起来,连忙吩咐人将那天的事全都禀告给了刘相,他那时候就怀疑,母亲和刘相私下里有往来,否则母亲凭什么在这种时候一次次地请刘相出面帮衬,刘家又不厌其烦地应对。
母亲和刘相有私情还是小事,不过被族中责罚,母亲顶多被赶去家庵,他徐二老爷的地位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可刘相是金人的奸细就不同了,这会连累整个徐家。
所以他必须要说清楚,他与这些事没有半点的关系。母亲也会明白他的苦心,他不受牵连好过于两个人都被羁押,再说他身子骨本就不好,折腾下去说不得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母亲是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看着他有事的,他明白母亲这份心思,这样看来也算是孝顺。
“母亲,”徐正元道,“您就说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真的害了父亲吗?您为什么要害父亲啊。”
徐正元说到这里,咧开嘴哭起来,哭成震天动地:“若是父亲尚在,我们家也不会成这个模样,儿子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们徐家又跟刘家有什么关系,”徐正元忽然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陆瑛和徐氏长辈,“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刘家与我们并不亲近,方才就用半袋子米粮就将我们打发了。”
“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徐正元不停地说着。
徐老夫人紧紧地抿着嘴,脸上仿佛已经没有了生机,一双眼睛木然地望着前方。
陆瑛道:“徐家本是世代忠良,没想到却在这时候与奸细合谋……”
世代忠良,如同一根针狠狠地刺在徐老夫人心上,鲜血立即汩汩地冒出来。庆王谋反的时候,她心中庆幸早早就将松元撵出了家门,与顾琅华等人没有沾上半点的关系,无论到什么时候徐家都是世代忠良。
却没想到,有一日她会被冤枉为奸细,金国的奸细。
这是比谋反更让人痛恨的。
她多年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