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想起她和夜轻染走时的确没有熄火,估计夜天倾等人离开时也没有将火熄灭。她问道:“那后来呢,此事如何了?”
“在达摩堂论法的灵隐大师、景世子,还有慈云方丈和灵台寺的几位长老都被惊动了。不过幸好发现得早,将火熄灭了,没有造成什么损失。本来慈云方丈恼怒想要追查,但景世子说今日有人为了庆祝,杀鱼祈福,既然没惹出大祸来,就不用追究了,若是再有下次,定追究不饶。灵隐大师也同意,所以慈方丈就没追究,这件事情就过去了,但命僧人严加看管,再不准人去烤鱼。”彩莲笑道,“小姐,景世子定是知道和您有关,所以才帮了您的。这事情总归是亵渎佛祖的大事儿,您和小王爷真是太胡闹了。若是捅到皇上那里,指不定要怪您和小王爷的。”
“再不能烤鱼了,可惜。”云浅月道。
彩莲无奈地看着云浅月。她说了一大堆,小姐只知道不能再烤鱼了,别的一句都没入耳,她又重复了一遍道:“小姐,奴婢是说景世子帮了您。”
“嗯,他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为了向爷爷交代,自然也得帮我遮掩,否则他也脱不了干系。”云浅月不以为然。
“小姐,您不是说您和景世子半两银子的关系也没有吗?怎么如今倒是承认您要是出了事情和他脱不了关系了?”彩莲好笑。她家小姐和景世子不知为何就如此不对盘。别的女子若是能得景世子照拂眷顾怕是做梦都会笑醒,她家小姐倒好,恨不得景世子有多远走多远。
云浅月哼了一声,对于自己前后矛盾的话一点儿也不觉得脸红,转移话题道:“那夜轻染呢,当时夜轻染在达摩堂吗?”
“染小王爷是去了一趟达摩堂,不过没待一会儿就离开了。奴婢看他精神抖擞地去了,没坐一会儿就接连打呵欠困得睁不开眼睛,后来就走了,估计和您一样回去睡觉了。”彩莲好笑地道。
“我和夜轻染果真是同道中人啊。”云浅月感叹。
彩莲笑出声,“您和小王爷是志趣相投。”
“嗯。”云浅月深以为然。转回身,目光落在西厢院子,那里漆黑一片,她问道:“容景难道还在和那老和尚论法?还是已经回来休息了?”
“说是景世子和灵隐大师论法,其实多数都是灵隐大师在说。但是景世子偶尔一句就切中要点。连灵隐大师连连赞叹世子有佛心,悟性也甚高,只是说可惜他不是我佛要接纳之人,他和佛门无缘。”彩莲道,“论法后景世子又被灵隐大师请到他的住处去对弈了。如今怕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