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信物。更何况还是……”
“弦歌。”容景淡淡地打断弦歌的话。
弦歌立即住了口。
容景看向窗前。云浅月早已经不见了身影,月光从窗子射进来,直直落在他身前,形成一个光圈,他就那么静静地凝视那抹月光,半晌,低声道:“父王和母妃去了十年了。”
弦歌垂下头。
容景不再说话,弦歌也不敢再言语,房中静静,弥漫着微暗的气息。
“多少年无人敢碰我的东西了……”许久,容景抚向额头,轻轻揉按,须臾,他放下手,似乎十分好笑地道:“她既然想要,就给她吧。”
弦歌心中腹诽,好东西落在浅月小姐手中岂不糟蹋了?但也不敢再出声反驳。
容景似乎不愿再多说,转了话题问道:“夜轻染离开了?”
“回世子,小王爷接到皇上的旨意后就立即离开了。皇上催得紧,他不敢耽误,军机营出了事情可就是大事儿。他没向浅月小姐辞行,只派了书童过去知会浅月小姐一声,浅月小姐那时候正在您的房间里,那书童将话传给浅月小姐的贴身婢女彩莲了。浅月小姐回去估计就知道了。”弦歌看着容景,忍不住道:“世子,您为了浅月小姐在军机营动手,调走染小王爷值得吗?”
“怎么,连你也以为是我动手调走了夜轻染?”容景挑眉。
“难道不是?”弦歌一愣。
“不是。我只派人给云爷爷去了一封信而已。就算不调走他,夜轻染也不敢再来找她。军机营之事不过是和我的书信撞在一起了而已。”容景摇头。
“这真是巧了。”弦歌唏嘘一声。
“你以为这世界上真有巧事儿?”容景看向弦歌,见他一愣,他淡淡一笑,起身站起,双手背在身后,看向窗外。繁星满天,烘托着一轮明月,他声音有着淡淡的凉意,“有人比我更不希望夜轻染带着她胡闹。一直视为尘埃的人突然有一天变成明月,那样的猝不及防,夜天倾如何能无动于衷?”
“原来是太子殿下。”弦歌恍然,听到容景的话忍不住又道:“世子,浅月小姐哪里有半丝明月的样子?您对她未免太好了。没想到太子殿下如今也像是对浅月小姐在意起来了。”
“我对她好吗?我若是真能对她好的话就好了……”容景扬眉,忽然笑了一声,声音微冷,“夜天倾再无机会……不自量力……”
弦歌看着容景,世子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他有些惊异。
“你过来,你看天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