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她怀疑这一口牙怕是要碎了。
“如今你这副样子真丑!容枫若是见了,估计打死也不会想娶你的。”容景移开眼睛,如画的眉眼闪过一抹嫌弃之色。
云浅月感觉喉咙刹那间咸丝丝的,忽然手下猛地用力,“好,我今日就掐死你了,大不了以后嫁给容枫每年都去给你磕头上香。”
“嗯!到时候我虽然死了,也会附身到牌位上看着你给我磕头的。我不看也不打紧,荣王府祠堂有专门看管祠堂的暗人,你磕不够三个头是不会让你起来的。”容景呼吸困难,但一句话还是说得极为完整。
“你还说!真想死是不是?”云浅月手下更用力了一分。
容景微不可见地点点头,哑着嗓子道:“生无可恋,不如死了好!”
“你还生无可恋?我看你活得有滋有味的!”云浅月嗤笑道。
“如今真是日日没滋味,除非你真嫁给容枫……每日晨昏定省见到你还有点儿滋味……但是跟这些比起来,也不如你将我掐死了逢年过节都去荣王府祠堂给我磕头觉得有滋味……”容景这回说话不完整了,但还是让云浅月听得清清楚楚。
云浅月气冲脑门,容景的话如一根巨刺从她耳中直直刺入脑海,刹那间那根巨刺在脑海中翻滚搅拌。她咬牙切齿、磨碎一口银牙也不够表示她此时的怒气,她本来一只手掐住容景的脖子,听完容景的话后立即改为两只手一起掐,声音如地狱来的魔鬼,阴森森的,“你再说一句就死定了!”
容景眸光瞥了她一眼,极是幽黑深邃,里面似乎还含了一丝控诉,似乎在说:我很想再说一句,但是你掐着我说不出来了。
云浅月读懂了容景眼中的意思,更是恨得要死:明明是她威胁他,要掐死他,而且他脸色由虚弱苍白转为潮红,呼吸被哽住,出气多进气少,却偏偏还是一副温润雅致的样子,没有半丝惶恐紧张。她手松了松,像个小孩子一般较真起来,“再给你个机会,你说你不是容枫的叔叔,我就饶了你。”
“咳咳……”容景脖颈被解脱,呼吸不畅地咳嗽起来。
“快说!”云浅月看着容景咳嗽难受的样子撇开脸。
“容枫虽然是荣王府的旁支,但血脉里也是流着荣王府先祖的血液,我是他叔叔的事实恐怕更改不了。你总不能将荣王府已经死去百年的先祖从底下挖出来更改了血液,也总不能将容枫的先祖塞回他娘亲的肚子里去,更不能将容枫塞回他娘亲肚子不让他出来吧?所以,这辈子我就是他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