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不告诉你”的神情,有些傲娇,有些滑稽。
“看来你是什么也没学到。果真是纨绔愚昧,及不上秦小姐一分。”容景极尽能事地贬低云浅月,抬高秦玉凝。扔出一句话,他起身站起来,将书放入书匣里,对众人温声道:“今日的课业就上到这里吧!散了吧!”
这就结束了?云浅月从棚顶收回视线,看着容景,还没到午时吧?
容景瞥了云浅月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说难道你还想继续上课?云浅月立即摇摇头,他似乎笑了一下,再不看她,在众人怔愣的视线下脚步轻缓优雅地出了上书房。
云浅月腾地站起身,拿起花篮,抬脚向外跑去,紧跟着容景身后出了上书房。
上书房内留下面面相觑的一众人。
众人都没想到容景居然这么早就下了学,这是从上书房上课以来史无前例之事。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将目光都转向夜天倾。
夜天倾也没料到容景会这么早就散学,他见云浅月追着容景跑出去,脸色顿时一沉,也站起身。刚要离开,却听秦玉凝忽然轻喊了他一声,他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她。
秦玉凝小脸发白,一双美眸有些慌乱无助地看着夜天倾。刚刚容景那一句话对她打击太大,她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翻牌,她可以预想,不出明日,这句话怕是就会天下皆知。那么她以后的命运实在难测。
夜天倾头一次看到秦玉凝一副娇弱无助的模样,近看起来是如此的动人。他心思一动,表情极其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身,抬脚向外走去。
秦玉凝惨白的小脸一黯,想着如今的情形,即便太子殿下出面,怕也收不回景世子之言。
“秦小姐,本太子也要回太子府,顺路吧!”夜天倾走到门口,忽然对秦玉凝道。
秦玉凝一惊,太子府虽然和丞相府比邻,但是夜天倾从来就没对她说过顺路的话,她刚止住颤意的身子又细微地轻颤了起来。
“我是有些国事要和丞相相商,顺便去丞相府一趟!”夜天倾见她站着不动,解释道。
秦玉凝点点头,抬脚跟上夜天倾,二人一前一后出了上书房。
容铃兰看着夜天倾带着秦玉凝离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从那日在太子府她和冷疏离大打一架,而夜天倾冷眼旁观,她就明白这个男人着实冷血无情。她也在那时醒悟过来,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她爱。早先她还嘲笑云浅月对夜天倾绝情是愚蠢,如今却觉得她多么明智。从今以后,她再也不妄想嫁入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