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眯起了眼睛。
一则消息是南疆王病重;一则消息是太子侧妃两个月前死在太子府内院。
云浅月看着那两则消息,如今天下并未传扬南疆王病重的传言,而从叶倩脸上也没看出南疆王病重的表现,但她从来不怀疑风阁的能力,看来是南疆王对外封锁了消息。另外两个月前夜天倾带她的侧妃来了之后被她和夜轻染合力赶了出去,据说回府闭门思过了,后来再未曾见到太子侧妃,没想到却是已死,但也并未传出丝毫消息,这么说应该是夜天倾秘密封锁了消息。
两个月前正是夜天倾去过望春楼,三公子因他中了紫草之毒,而凤侧妃是近身夜天倾之人,若她也染上了紫草,那么她不比三公子,没有武功抵抗,因此而死也对得上号。
云浅月皱眉思索片刻,便放下本子,不再理会,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西墙忽然传来箫声。
云浅月被吵醒,屋中黑漆漆一片,她看向窗前,窗外有微淡的月光射进来,箫声轻而浅,声线似乎被人用内力控制,只传入浅月阁。她蹙了蹙眉,箫声她自然极为熟悉,五年前的每夜夜天逸都会吹一曲,那时候她觉得看着星星,喝着酒,聊着天,每晚再听他吹箫一曲是人生快事,可是殊不知有朝一日这种人生快事会沉寂在她心底,成为她的负担。
一曲箫声落,西墙再没传来声音,云浅月重新闭上眼睛,继续睡去。
第二日天明时分,云浅月早早起床,修习武功,真气运走一周天后,她一身清爽。
彩莲端来饭菜,对云浅月道:“小姐,我听昨日侍候王爷身边的长随说,皇上昨日和王爷提到了清婉公主和咱们世子,说没想到以前公主好时咱们世子不给公主好脸色看,二人并不十分要好,没想到如今公主得了病,伤了脑子,她和咱们世子到好起来了,他看着这是一桩好姻缘。”
云浅月眯起眼睛,老皇帝以前对清婉公主和云暮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些年明明知道清婉公主心仪云暮寒,却是都不予表态,如今这是终于想要将清婉公主赐给云暮寒了?
彩莲退了下去。
云浅月简单吃了几口饭菜,放下筷子,出了浅月阁,向西枫苑走去。
“浅月小姐,七皇子来接您出府,如今正等在前厅,说是奉皇上旨意对您教导,七皇子说他已经给了您两日的时间,如今不能耽搁了,否则他不好向皇上交代。”云孟迎面走来,对云浅月禀告。
“让他等一会儿!”云浅月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