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都是水渍,水滴顺着他额头滴落,而他推开门后就那么懒散地倚在门框上,似乎根本就不顾忌外面的大雨,目光直直地看着云浅月,情绪莫名。
云浅月面色一变,腾地从床上起身下了地,脚步踉跄了一下,但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来到门口,一把将容景扯进屋,对着他怒道:“你疯了吗?”
容景被云浅月扯进屋,看着她满面怒容的脸点点头,“我是疯了!”
“你……”云浅月气到胸口,看着他被淋得落汤鸡的样子,一时间要骂的话鲠在喉里。
“云浅月,我是疯了!”容景看着她又强调了一遍。
云浅月想伸手一巴掌拍醒这个男人,这么急的雨,他刚刚竟然就在外面淋着,她恼怒地伸手去扒他的衣服,口中骂道:“你个疯子!”
容景看着她的动作,肯定地点头,“你说得对,我就是个疯子!”
“你最好闭嘴!否则我现在就将你扔出去淋死了算,让你疯到底!”云浅月狠狠地道。
“你不舍得!”容景见云浅月粗鲁地扒他衣服,眸光微暖。
“谁说我不舍得?”云浅月将他外袍扯掉,粗鲁地扔到地上。
“舍得你就扔吧!我多淋淋雨,也许脑子就清醒了,不至于变疯。”容景低声道。
云浅月动作一顿,怒道:“你非要折磨我是不是?”
容景挑眉,额前都有水滴滴落,顺着他如玉的脸庞流下,水珠晶莹剔透,他忽然一笑,“云浅月,是我在折磨你吗?还是你自己在折磨自己?也在折磨我?”
云浅月呼吸骤然顿停,心倏地一疼。
“云浅月,你明明是爱我的啊!为何不放过你自己?”容景看着她,“我今日本来狠心离开,想让你十天半个月见不到我,看你急不急,看你想不想我。可是你偏偏就将自己折腾病了。我就狠下心想不来,可惜管不住自己的腿。从荣王府来云王府这一路我就想着,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狠,对我狠,对你自己也狠。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便觉得有必要好好的像你学学,对你狠一些,那么就要先对我自己狠。”
云浅月手攥紧,指尖几乎扣进肉里,容景即便这个时候,淋成了落汤鸡,他还是雅致的,温润的,云端高阳的,芝兰玉树的,任谁也不会将他当做别人,他只能是容景。她心里疼得紧,忍不住爆粗口,“学个屁!你若是再敢有下次!我……”
“你如何?”容景眸光幽幽地看着她,月,每说一句,声音便低哑沉暗一分,“不要我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