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微微叹了一声。的确,相比于前朝末代帝后,天圣始祖皇帝和贞婧皇后简直是天河和水洼的区别。始祖皇帝将他对贞婧皇后的爱渲染得独一无二,但真正知道内情的人却是知道那不过是假象而已。荣王府有人对月到天明,荣华宫有人日日对长灯。相思相望不相亲,争教两处**。
“始祖皇帝夜氏,不过欺世盗名而已。”容景声音微冷,如凝了一层清霜,“这世间有真君子,也有真小人。还有披着君子外衣的小人,称其友,却筹谋其国,夺其家,毁其业,抢其所爱。最后又用天下大仁大义胁迫与人,灭其志,毁其魂,亡其身,埋其骨,永世不得翻身。”
云浅月一怔,看着容景,见他声音平静,面色平静,但一双眸子却似乎碎了一层霜雪。周身气息依然平和,但骨子里面却透着如冰封的冷冽,她不由紧紧握了他一下手。
容景收回视线,看向云浅月,眸中的清霜顷刻间退去无形,周身的冰封气息也顷刻间化去,对她扯开嘴角,绽开一抹温暖的笑意,轻声道:“云浅月,我幸好有你。”
云浅月看着他,一时间无言。
“刚刚吓到了?”容景微微侧过身子,柔声询问。
云浅月摇摇头,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伸手抱住容景的腰,也不理会万千人的目光都看着他们,埋进他怀里,将他抱紧,低声道:“容景,你会一直有我的。”
容景面色微微动容,须臾,莞尔一笑,低头看着她,眸光和煦,“我自然知道我会一直有你。我生,你生,我死,你死。总之这一辈子,你被想逃出我的手心。”
“我本来也没想逃。”云浅月嗅着他身上清雅如莲的气息,低低地道。
“那是最好,即便你逃,我也会将你紧紧抓住,不松手。”容景笑道。
云浅月摇摇头,语气郑重,“我说了我不会逃的,你耳朵不好使没听清吗?我说的是不用你抓紧,我也不会逃。”
容景笑容蔓开,眸光顷刻间如碎了春水般的温柔,语气暖如春风,“那我就放心了!”
云浅月不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忽然想这样抱着他,让她体会到自己的心意。不管以后江山如何失色,天下如何烽烟战乱,她会一直陪着他,陪他到死。
“所有人都看着我们呢!你确定要一直这样抱着我?”容景笑问。
云浅月埋在他怀里不出来,蛮横地道:“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