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去明妃娘娘的寝宫给娘娘看诊,两个人去皇后寝宫,母后今日也受了些惊吓。剩余的人留在这里给父皇看诊。”夜天逸吩咐了一句,对秦玉凝道,“你今日累了,回丞相府休息吧!”
秦玉凝点点头,道了声谢,退了出去。
不多时,太医院的几名太医做好了分派。一波前往皇后寝宫,一波前往明妃寝宫,一波留在圣阳殿。留在圣阳殿给老皇帝看诊的太医都战战兢兢,如今七皇子不再给皇上看诊,却让他们来看诊,这说明了什么?人人都不敢胡乱猜测,只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给老皇帝按部就班号脉。发现皇上脉息极其虚弱,气血重伤,明明这两日已经被七皇子调养得小有起色,如今却是不止数日前的调养全部白费,甚至已经到了只剩一口气的地步,回天无力。他们互相对看一眼,谁也不敢开药方。
太医们许久无人开方,都看向夜天逸,见他背负着手站在窗前,挺拔的身子孤傲沉寂,似乎不打算管这件事情,但他们也不敢随便入药,一个年老的太医试探地喊了一声,“七皇子?”
“嗯!”夜天逸淡淡地应了一声。
“皇上这病体……怕是要撑不住,臣等医术低微,您看……”那老太医生怕一句话说不对,就性命不保。
“父皇大限将到,药石无医。随便入药吧!”夜天逸丢出一句话。
那老太医松了一口气,七皇子比他们更知道皇上的病体,已经到了大限之日,与几名太医对看一眼,聚在一起,低声研究药方。
夜天逸站了片刻,转回身,坐在椅子上批阅奏折。御笔落在奏折上的刷刷声和太医们的低语声融合在一起。
圣阳殿房顶,云浅月收回视线,看向容景。
容景伸手揽住她的腰,带着她悄无声息离开了圣阳殿房顶,按照来时的路线进入了地道。进入地道后,他衣袂如风,丝毫不停顿,带着她不出片刻便出皇宫。
宫外,空气清冷清晰,蓝天白云,与皇宫被浓郁的血腥和阴沉之气笼罩判若两个世界。
云浅月轻轻吐了一口浊气,脸色有些晦暗。容景看了她一眼,揽着她的腰,身形不停,轻功登峰造极,轻如云烟地飘越重重屋宇,向城外飘去。
走了一段路,云浅月才发现是向城外走,偏头问容景,“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如今想去的地方,就是我要带你去的地方。”容景低下头看着云浅月,温声道。
云浅月微扬着脸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