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防范你?不相信你?若是不相信你,我早就该在数月前和风烬从那处出来时将入口封死,而不是等到今日再做,让你有机会现在站在我面前质问我。”
夜轻染一怔,“你不是对我……”
“我是不是对你信任或者不信任又能如何?你是我的谁?你说割袍断义,但我们的袍子在哪里?你我有何义可断?有的不过是从来就认清楚自己的立场和责任的那一点志趣相投而已。”云浅月面色微寒地看着他,“你处处拦我的手,阻我的路,因为你是德亲王府的小王爷,有身份摆在这里,你做的一切都理所当然,寻求我的体谅吗?我为何要体谅你?姓夜是你的事情,你做什么也是你的事情。你屡次破坏我出手,凭什么现在你还来质问我,让我相信你?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你可有做了让我百分之百能相信你的事情?没有吧?那如今你来找我质问,要求割袍断义可不可笑?”
夜轻染脸色一白,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云浅月挥手打开他的手,“砰”地将窗子紧紧关上,冷冽沉怒的声音从屋内传出,“你我本来就没义,有何可断?若你认为有,自己断去吧!别跑这里来烦我!”
夜轻染本就白的脸顷刻间血色全无。
“送客!”云浅月转身离开床前,沉着脸命令了一句。
凌莲和伊雪本来就退到了一旁,此时闻言齐齐上前,对夜轻染没了往日的客气,冷声道:“染小王爷,请吧!这浅月阁庙小,请不起您这一尊大佛。”
夜轻染站在原地不动,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关闭的窗子。
“染小王爷,请!”凌莲和伊雪齐齐走上前送客。
夜轻染仿若不闻,冷风吹来,他衣袂青丝被冷风卷起,整个人如冬雪里枯槁的树。枝叶飘零,没有生机。
“染小王爷,您再不离开,奴婢二人不客气了!”凌莲、伊雪对看一眼,再次警告。
夜轻染依然不动,静静矗立,如一尊雕塑。
二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齐齐抽出腰间的宝剑,刺向夜轻染。她们出手都极快,带着凛冽的风,刀剑顷刻间刺破了他的锦袍,但他依然半丝知觉也无,连目光都未曾转一个。她们自然不能真伤了他,齐齐住了手,看向房间。
云浅月冷沉的声音响起,“他愿意在这里吹冷风不用管他,你们回房吧!”
二人闻言收剑入销,齐齐走回房间。
浅月阁静寂,天幕漆黑,这样的夜没有星辰,更无月光。透过屋内昏黄的灯光,看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