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监张道长为首的一众道长,以及以文莱为首的一众宫女太监。众人似乎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容景和云浅月来到。
容景和云浅月刚露面,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来。二人依然如旧日一般打扮,走在一起,风景瑰丽如画,任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越来越堂而皇之,不将先皇的遗照看在眼里了。七哥,你就这样由得他们下去?我们皇室的颜面何在?你没听外面如今都在说你什么吗?”六公主眸光嫉妒,偏头看向夜天逸。
夜天逸转回头,淡淡瞥了六公主一眼,没什么表情。须臾,他对文莱吩咐,“去德亲王府看看染小王爷怎么还没来?”
六公主本来还想说什么,触及到夜天逸的目光,顿时噤了声。
文莱连忙应声而去。
云浅月和容景来到近前,目光从熟悉的不熟悉的人脸上一一略过,最后定在太后身上。见她一身大红后服正装,在一众穿着素色的妃嫔中间尤为醒目。几日不见,似乎又枯瘦憔悴许多,除了她身前凸起的肚子外,衣服松松垮垮,几乎不成人形,脸色不但没有昔日的光彩,像是所有精气都被吸干一样,如一棵树,被抽干了精华,只剩下树皮。她忽然心底一凉。
太后见云浅月看来,温和地对她招手,“月儿,到姑姑这里来。”
云浅月收敛心神,垂眉敛目走了过去。
来到近前,太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嗔怪道:“你这个孩子,大雪天的跑出去,可知道多少人担心你?以后这样的傻事万万不可再做了。”
“只要没有人逼我,我自然不会做了。”云浅月感觉太后的手冰凉,转了话道:“姑姑怎么不多穿一些,抱个手炉吧!”
“有你在我身边暖手,姑姑就不觉得冷了。”太后慈爱一笑。
“我的手再暖,也没有手炉暖。”云浅月向太后身后看了一眼,对关嬷嬷吩咐,“嬷嬷,去给姑姑拿个手炉来。”
“浅月小姐,先皇大殡,虽然天寒,但死者为大,太后娘娘本来要行大礼,如今念在腹中天子,这跪礼就免了,但这手炉之物对圣主亵渎,没有这样的规矩。”张道长立即道。
“张大人,规矩是人定的,若是冻坏了太后娘娘腹中的天子,你说这个责任谁来负?你负责得起吗?”云浅月看着张道长。
张道长老脸一白,话语一噎,看向夜天逸。
“母后情况特殊,父皇爱子,可以体谅母后体质辛苦。”夜天逸看了张道长一眼,对关嬷嬷吩咐,“去给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