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好好看着你哥哥吧!稍后砚墨端来药,让他将药好好喝了。”德亲王嘱咐了一句,见夜轻暖点头,也跟着夜天逸出了帝寝殿。
帝寝殿外,一众文武大臣都在等候消息。
夜天逸出来后,看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沈昭身上,“今日皇上被刺杀之事,交由沈大人彻查!”
沈昭垂下眼睫,躬身应声,“臣遵旨!”
夜天逸对众人摆摆手,有些疲惫地道:“皇上无恙,已经睡了,明日能早朝。众位大人劳顿一日,也累了。都回府吧!”
众人闻言连连点头。
皇宫鼓乐喧天了一日,终于谢了幕,恢复宁静。
相较于皇宫的宁静,荣王府更胜一筹。荣王府的人从旁支被发配北地寒湿之地后,本来就空荡,如今那寥寥无几人见容景面沉似水地抱着浑身是血的云浅月回到荣王府,知道了今日的观凤楼上的事情,知道世子怒了,大气也不敢出。
风吹过,枝叶落地,都不发出一丝声响,整个荣王府静得如没有一个人。
紫竹院东暖阁内,容景为云浅月拔出箭雨,包扎伤口,始终一言不发。
云浅月几次张嘴,面对他沉如水的脸,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明明很疼的伤口,她竟也不知疼了,只抿着嘴角看着他。
看着他处理完伤口,看着他开了药方,看着他将药方递给青裳,看着他转身走了出去,自始至终,没看她一眼,没说一个字。她本就流血过多惨白的脸色更白了,心口抽裂的疼。
脚步声走远,是去书房的方向,不多时,书房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她听着,彻底没了力气,无力地闭上眼睛。
凌莲和伊雪一直站在门口,感觉屋内气压如高山压顶,她们见过景世子对小姐发怒的时候,但从来未曾见过他这等无声的怒意,比他真正地低吼,发怒,争吵,更令人胆寒。见容景去了书房,二人对看一眼,齐齐进了屋。
来到床前,凌莲轻声喊,“小姐!”
云浅月“嗯”了一声,声音沙哑。
“景世子生气了呢!您……您怎么就救了皇上而让自己受了伤?”凌莲看着她。
云浅月闭着眼睛不说话。
“您一定是有原因的,您和景世子解释吧,景世子震怒,一言不发,您可以说话啊,您别也不出声啊。”伊雪轻声道。
云浅月扯开嘴角,苦笑道,“多少理由也抵不过我真的救了夜轻染,抵不过我终是受了伤。”
凌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