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茗玥勾了勾唇,张扬一览无余,“我觉得此时有比烤鱼更重要的事儿。”
云浅月眸光动了动,收回视线,不再理会他,继续手中的活。
一炷香后,一匹锦缎裁剪好,云浅月开始穿针引线缝制锦袍,上官茗玥站在她面前,丝毫打扰不到她。
半个时辰后,上官茗玥有些泄气地放下手,嘟囔道:“你忘了我是一个大活人,将我当成树荫给你纳凉了吧?”
云浅月继续着手中的针线,仿若未闻。
“半丝也不感动,白费力气。”上官茗玥转身坐在了她身边。
云浅月瞥也不瞥他。
上官茗玥看着她,看了片刻,忽然身子一仰,躺在了大石上,目光看向天空。碧海青天,万里无云。清风吹起他的青丝衣袂,他的目光第一次现出纯粹的颜色。
两个人一动一静,远远看来,春日里风景如画。
一个时辰后,上官茗玥坐起身,看向云浅月手中缝制了一半的锦袍片刻,起身去烤鱼。
两个时辰后,日色西斜,晚霞披洒天际,余辉的艳色将这一片香泉水和半枝莲渡上一层艳丽的霞光,烤鱼的香味融合着霞光飘散开来,连灵台寺的暮鼓钟声也平添了几分烟火气。
一件锦袍缝制好,落下最后一针,云浅月罢了手,身子懒散地躺在大石上看着天空。
上官茗玥走过来,盯着放在一旁的大红锦袍看了片刻,才缓缓伸手拿起,如玉的手指摸着龙凤呈祥的图案,狭长的眸光染上细细的纹路。很久,他才出声问,“你确定让我穿?”
“你的尺寸,自然你穿。”云浅月看着天空道。
上官茗玥解开衣带,脱了外袍,将大红的火烧云玉颜锦披在了身上,顷刻间,红如火的颜色似乎点亮了香泉山。
云浅月说得果然不错,有一种人,他最适合红色。
红得张扬,红得明艳,红得艳华,红得不可一世,独一无二。天空的霞光与他身上的大红锦衣辉映,天地间,只有这一抹华艳身影。
云浅月缓缓坐起身,看着上官茗玥,大红的锦衣多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尺寸极为合适。她笑了笑,“还好,没丢了手艺。”
上官茗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将他早先脱下的那件锦袍扔入水中,张狂地道:“从今以后就穿这个红色了。”话落,补充道:“就穿你给我缝制的。”
云浅月点点头,半分犹豫也无,“好!”
上官茗玥见她答应,眉眼溢出愉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