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不见他了,她看向容景。
容景对外吩咐,“请他来这里。”
青裳应声去了。
不多时,夜天煜走进了紫竹院。
云浅月看向窗外,夜天煜容颜未改,身上的气息却是与以前大为不同,以前他贵气阴郁,如今行止带着东海民风的洒意风貌,彻底摆脱了曾经四皇子的影子,像个学士。
“今日东海养人,将来这一片土地也养人。”容景道。
“那是当然!”云浅月点头。
夜天煜走了进来,到没寻常之人一般见到二人见礼,而是自然地含笑道:“我以为月妹妹为人母该是模样改了,却还是与以前一样。景世子倒是比以前改了些气色,到底是为人父了。”
容景含笑,对他示意落座。
夜天煜坐在了椅子上,笑道:“我今日见到容凌了,别人都说他像景世子,依我看也像月妹妹。那么小,竟然抱着糖葫芦啃了。景世子才不会大街上吃东西,这点儿随月妹妹。”
“哥哥和子夕一样,拿吃的哄容凌,他才多小,竟然就给他糖葫芦了!”云浅月有些好笑,对夜天煜问,“有什么打算吗?”
夜天煜笑了笑,“打算自然是有,今日就是来与你们辞行的。”
“不打算在这京城待着?”云浅月看着他。
夜天煜轻轻一叹,“我早就料到轻染会有这个结局,所以年前便回京来,一是为了陪他一些日子,二是为了给涵儿移墓。如今两桩事了,该离开了。这京城有太多回忆,住着一日,就忍不住想起从前,哪怕天圣消亡了,也令我不能好眠,不如离开。况且我在东海住这许久,觉得很好,人杰地灵,不如就定居东海,况且还有夜天赐,总不能让二皇子一直照顾。”
云浅月点点头,既然他喜欢东海,他自然不会挽留。
“我今日来一是想见见你们,二是想与你们说一声,我带着天逸一起离开。”夜天煜又道。
云浅月怔了一下,夜天逸从那日夜轻染自杀后,一直没缓过劲来,据说前往了灵台寺听诵经文,到底他与夜轻染也是多年情义,救而不能,他心里难受可想而知,她问道:“你带他离开去东海是不错,东海养人,可是问过他同意了吗?”
“问过了,他与我走。”夜天煜道。
“他愿意就好!”云浅月知道他们流着夜氏血脉的人自然不会再留在京城,更不会入朝为官。所以,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只有离开,才能开启新生。她还是希望夜天逸将来能够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