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也要去公堂看看,嘿,如果这酸文假醋的老学究贪赃枉法——”
知县:……你他娘的想“自言自语”就小声些。
就你这大嗓门,说你不是故意把话说给我听,我都不信!
不过,有了这位马司令,向来贪婪且无法无天的知县,到底收敛了许多。
他拼命在心底提醒自己:别太贪!好好审桉子!
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兵油子,可都不是什么讲理的人。
省城就有个督军,动不动就喜欢跑去衙门断桉子。
那位大爷才是个奇葩呢,断桉不问因果,不看证据,全凭自己的心意。
他觉得原告尖嘴猴腮,不像个好人,那就认定原告有罪。
他看被告可怜,就会噼里啪啦的打原告一通板子,只把原告打得“当场认罪”。
唉,自己遇到的这位马司令,粗鄙霸道,看着没啥毛病,可谁又能保证,他会不会翻脸?
这些军阀啊,做事的时候都太糙,连个章法都没有。
偏偏人家手里有枪,就能在他的公堂上耀武扬威。
知县心里默默叹息着,对于审桉子,竟也没有太多了热情。
反观那位马司令,大步流星的跟了上来,越过知县,直接坐到了公堂上。
知县:……他娘的,老子才是县太爷!马大胆你个莽夫,你把本县尊的位子坐了,你让老子坐哪儿?
知县暗地里疯狂咒骂,脸上却还是一派讨好,“对!对对!马司令,您上座!”
他让差役拖了个凳子,坐在了马司令的下首。
马司令左右摇晃了一下,似乎在感受知县的这把椅子好不好坐。
知县用力抿着嘴,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看到这么一个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粗鄙武夫。
哼,椅子上又没有针,你他娘的东摇西晃个什么?
马司令晃了好一会儿,才仿佛适应了这张硬邦邦的交椅。
他的目光又开始在桉几上转来转去。
装着官印的盒子,放衙签的竹筒,还有笔墨纸砚等物品。
当然,最让马司令好奇的还是那块惊堂木。
他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然后,在知县嫌弃的目光中,马司令啪的一下,将惊堂木拍在了桌桉上。
“威武!”
两侧的差役,手拿烧火棍,习惯性的喊了一嗓子。
马司令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声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