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边呛水,一边拼命的划动四肢,自己逃生的同时,也没有拉下宇文珩。
宇文珩:……败了!我居然就这么败了!
但,宇文珩到底是更够成就一番霸业的人,或许还有短板,但也不是泛泛之辈。
他快速调整好情绪,压下胸中翻滚的种种情绪,“走!收拢残部,去河阴!”
宇文珩推开亲卫,找到一块残缺的船体,艰难的爬上去。
他忍着对于水的恐惧,强令自己站起来。
顾不得浑身的滴滴答答,他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走!”
水中挣扎的兵卒们,或是受伤,或是溺水,正是惶恐不安、胡乱扑腾的时候。
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到那抹高大的身影,众人顿时有了主心骨。
他们开始试着划水,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然后朝着宇文珩靠拢。
“少将军,留守江边的兄弟来救咱们了!”
亲卫赶忙提醒。
宇文珩又有了底气,他大声喊着,“兄弟们!援军来了!援军来接应我们了!”
嘴里喊着,宇文珩心里却在拼命祈祷:别再炸烟花了!老天爷,求你开开眼,让我和将士们逃过这一节。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真的开了眼,而是另一边的顾倾城善心大发,她没有再让人投掷小瓷瓶。
只是任由江边的守军,一路喊杀,渡江,然后杀入对岸的军营。
宇文珩知道自己士气受挫、军心不稳,不敢恋战,游到岸边,从水里爬出来,不敢停留,直接带着残存的人马逃去河阴。
那里是几百里外的一个县城,比较靠北。
关键是,那里有三千人马的屯兵。
宇文珩在赌,他赌顾倾城不敢孤军深入,不敢将战线拉得太长。
随后的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顾倾城确实没有乘胜追击,任由宇文珩及其残部逃脱。
“……少将军,我总觉得那个顾三娘似乎是‘手下留情’。”
“或许,她还是顾念着跟少夫人的姐妹之情吧。”
逃离了江边,身后的喊啥声渐行渐远,宇文珩及其人马,没有那么急切的逃命了。
其中一个亲卫,抹了把脸上的水,略带叹息的说着。
“手下留情?”
还别说,宇文珩也有这样的感觉。
虽然觉得不理解,但事实就是,顾三娘没有对他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