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有什么吩咐吗?”
看她脸上湿痕未退的样子,显然方才正在西厢梳洗。
阮蓉向孙绍宗一指,道:“老爷又乏了,你快带他回西厢解解乏。”
“姐姐!”
香菱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一跺脚,又跑了出去。
这一来二去,闹得孙绍宗也是兴致大减,又见阮蓉护着肚子,丝毫没有妥协的余地,只得悻悻的去了外间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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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到衙门之后,果然听说周达请了病假。
于是孙绍宗到了自己的小院,便让人喊了刑名司知事林德禄过来。
这林德禄来的倒是挺快,只是那待宰肥猪一样的身材,偏摆出一副想亲近、又不敢亲近的扭捏模样,看了实在让人膈应。
孙绍宗也懒得跟他墨迹,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林德禄,听说你最近总是发牢骚,抱怨本官厚此薄彼,可有此事?”
林德禄浑身肥肉一颤,险些便直接跪在地上,慌忙解释道:“冤枉啊大人!卑职卑职只是想替大人效劳分忧,断不敢有什么牢骚!”
说实话,当初孙绍宗刚刚到任的时候,林德禄还真没把这位上官放在眼里,满以为这种‘迁转官’,不是被排挤出局,就是被边缘化,刑名司早晚还是刘治中的天下。
谁成想先是贾雨村出面撑腰,接着孙绍宗又屡破奇案,得了皇上的青睐,如今更是跳过刘治中,直接当上了‘巡阅使’,俨然有独霸刑名司的兆头!
更可气的是,原本是他直属手下的周达,竟然也跟着抖起来了!
眼下林德禄是又嫉又恨,险些把肠子都悔青了。
“这么说,你倒是有心了。”
孙绍宗说着,将早就准备好的纸条往前一推,道:“既是如此,我这里倒有件事情,想让你去处理一下喏,就是这纸条上的女子,你去刑部仔细查访一番,看看能不能寻到她的家人。”
林德禄小心翼翼的捡起来一瞅,见上面写有“年纪在十六虽上下’、‘原籍疑似在金陵附近’、‘眉心有一颗米粒大小的胭脂记’等细节,并非毫无线索可寻,心中顿时大定。
同时却又忍不住好奇,探询道:“大人,不知这女子是何许人也?”
“本官新纳的小妾,这也算是假公济私吧。”
孙绍宗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随口又补了句:“你若是觉得不合适,那便”
“不不不!”
林德禄忙把手摆的拨浪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