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他便不管不顾撞了进来,结果瞧见我在里面,才慌里慌张又退了出去!”
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倒也不像是现编的谎话。
孙绍宗皱眉沉吟半响,又问道:“胡景生,你时候可曾与你父亲理论过此事?”
“这却未曾。”
胡景生微微抬起头,苦着脸道:“这等事小人实在说不出口,我那婆娘也担心事情闹大了,毁了一家人的名声,所以”
“那你如今,可敢与胡老汉当面对质?”
“敢的!”
“那好来人啊,把胡大柱给我带进来。”
孙绍宗扬声吩咐了一声。
不多时那胡大柱便被带了进来,颤巍巍往地上一跪,正待叩见青天大老爷,却听孙绍宗道:“胡大柱,你儿子方才言说,你曾对儿媳胡林氏图谋不轨,可有此事?!”
“什么?!”
那胡大柱顿时顾不得磕头了,挺直了身子、瞪圆了眼睛,怒视着儿子道:“放恁娘的罗圈屁,我什么时候对那恶婆娘那啥了?!”
胡景生倒不怕他,也挺直了腰板,涨红了脸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不成?!那日我假装出城,可是亲眼看到你半夜砸门,又不管不顾的往里闯的!”
“你你你”
胡老汉只气连翻白眼,好半天才骂道:“你是缺心眼不成?老子这般年纪了,难道还能有那歪心思?!”
胡景生立刻反唇相讥:“谁不知你是出了名的人老心不老,四十多岁的时候还能让我娘怀上!”
“你”
“好了!”
眼见两人说来说去,都没个重点,孙绍宗呵斥一声,道:“胡大柱,你儿子方才所说,可是事实?!”
“老爷,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胡大柱忙一个头磕在地上,愤愤然道:“事到如今,我也怕让旁人笑话了,其实我那日闯进去,是怀疑那恶婆娘在背着景生偷汉子!”
啧~
这还真是连续反转,案中案又出了案中案!
喝止了胡景生‘放屁’‘胡扯’的乱喊,孙绍宗便让胡老爹将事情经过仔细道来。
却原来这胡老爹有一日响午去茅厕**,因年纪大了,抖了许久才尿在鞋上,正在心里追忆‘顶风尿十丈’的狰狞岁月,忽听墙头外面有一堆男女在窃窃私语,影影绰绰净是些没羞没臊的言辞。
胡老爹下意识便竖起了耳朵,结果仔细一听,那女子却竟是自家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