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所言的这些事情,虽也都是有利有害,但若论及害处,却远不及那‘陶朱金贝’甚矣!”
“是么?”
这次忠顺王终于忍不住搭腔了,颇有几分愠怒的冷笑道:“那本王倒要听一听你的高论了!”
见忠顺王这幅模样,孙绍宗心下也不由有些打鼓,虽说孙绍宗嘴里一直针对的,是那些‘莫须有’的胡商但依照忠顺王素日的作风,真要恼将起来,可未必会管你是在针对谁!
但如今箭在弦上,想要反悔也已经晚了。
再者说,孙绍宗敢直言此事,也是基于忠顺王方才的言论如今言犹在耳,他总不好立刻便出尔反尔吧?
因此孙绍宗仍是摆出一脸坦然的架势,侃侃道:“这不过是下官一点儿愚见,谈不上什么高论其实这‘陶朱金贝’原本也只是普通玩物,但近来胡商为了抬高此物的价值,所用的种种手段,却赋予了它非同寻常的祸患!”
周谟闻言,当即便又想反驳。
孙绍宗却不肯给他插嘴的机会,又抢着道:“那些‘胡商’们为了吹捧此物,先将少量金贝售出,然后制造出此物一日一涨的假象,似乎只要买到‘陶朱金贝’,便可坐等发家致富!”
“为了赋予这种假象,一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他们甚至编造出了一套完整的理论!”
“而百姓最喜逐利,好逸恶劳更是人之天性,一次两次也便罢了,若每每见人买卖此物而获利,每每又闻听此物之珍贵,岂有不趋之若鹜的道理?”
“若那‘胡商’趁此机会,将囤积的大量金贝高价售出,必然能搜刮不少的民脂民膏!”
“然而这一日一涨的势头,毕竟是胡商制造出来的假象,等到他们达到目的抽身事外之后,金贝的价格失去依托,极有可能会一泻千里!”
孙绍宗说到这里,偷眼打量,却见忠顺王与周谟并无多大反应,心中不由暗叹一声:看来忠顺王早就已经预计到了这种后果,只是并不在乎罢了。
这略一停顿,周谟便急吼吼的插口道:“孙大人,你这未免也太过杞人忧天了吧?那金贝本就是稀罕喜庆的物件,你又怎知它不会一直涨下去?”
“这正是孙某最担心的。”
孙绍宗叹了口气,无奈道:“若是胡商们抽身而去之后,那金贝的价格很快便一泻千里,对民间百姓造成的损失,或许还不会太多。”
“可若是百姓们对此物的狂热,并未从此消退,反而将那金贝的价格继续节节推高,这样一来,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