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洪保长在乞丐堆儿里,如何享受权利带来的快感。
却说眼见快到散衙的时候,孙绍宗也终于得到了最新的质询笔录。
不出所料,田家和许氏果然早就存在利益冲突。
这田彪和大哥田虎二人,分别在宋长庚的茶叶铺子里担任掌柜和账房,近几年当中,账目上颇有些不清不楚,因此许氏一直想安插自己的人手进去,却都被田家借宋长庚的名义推拒掉了。
然而一旦许氏带着铺子改嫁,再打宋长庚的旗号可就不灵了,届时田家兄弟二人,肯定会被积怨已久的许氏扫地出门。
当然,这只能证明他们有作案的动机。
至于究竟是不是田家为了扭转局面,找了个酷似宋长庚的人冒名顶替,就要看仇云飞接下来的调查结果了。
将那质询笔录,与原本的案宗归拢在一处,眼瞧着外面也已是夕阳斜斜,孙绍宗起身给墙角的鹦鹉添了些水,便准备招呼孙承业一起回家。
谁知到了外间,竟发现一身官袍的贾政,正捧着茶杯端坐在客座儿上首!
“世叔?”
孙绍宗微微一愣,忙上前行了一礼,又埋怨孙承业道:“贾世叔什么时候到的,你怎么也不通禀一声?我好出去迎上一迎!”
孙承业还未开口,贾政却先笑着摆手道:“莫要错怪了他,是我怕耽搁了你的公务,所以才让他不要进去禀报的。”
孙绍宗本来也就是做个姿态,听贾政这般说,便直接揭过了这茬,好奇道:“世叔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刑名司中做客?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小侄去做?”
“这个么”
贾政略一踌躇,孙绍宗顿时晓得,他大约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忙吩咐孙承业先行回府,又反锁了房门,这才回到贾政面前,躬身道:“世叔有什么吩咐,尽管道来便是。”
“其实也不是什么正经事儿。”
贾政见他郑重其事的模样,先苦笑了两声,又叹了口气道:“那天的情形你也瞧见了,我不过是想教训教训那逆子,却险些惹来一场大乱。”
“自那之后我一连病了几日,倒真是想通了,左右这逆子我教不好、也管不得,不如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世叔的意思是”
“我准备谋个差事,去外面躲两年清净。”
感情是这事儿,亏孙绍宗方才还提心吊胆的,怕他是来给哪个重犯说项的呢不过寻求外放的事情,合该去求宫里的贤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