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能比许氏杀夫案更大的?
又兼洪九对那许氏,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倾慕,因此这几日仇云飞走街串巷的同时,他也在发动手下的乞丐们,进行撒网似的追查。
却说仇云飞听他查到了线索,当真是大喜过望,一把揪住洪九的衣领,急道:“果真是许氏杀夫案的线索?是有哪方面的线索?!”
“小人查到,那死掉的宋长庚,极有可能是别人冒名顶替的”
“嘁~”
一听这话,仇云飞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随手推开洪九,又在身后衙役的官衣儿上擦了擦手,不屑道:“这事儿本大人早就查到了,还用得着你说?”
“大人听小人说完啊!”
洪九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却仍是斜肩谄媚的道:“小人还查到,这个冒名顶的人名叫温世杰,原是河北人士,因去年那场洪水才流落到了京城,他还有个妹妹叫温世诗”
“他还有个妹妹?!”
仇云飞听到了这里,又是喜不自禁,忙催促道:“这温世诗人在何处?快带本官前去寻她!”
眼瞧着这位仇大人是个急性子,洪九自然不敢怠慢,忙引着仇云飞匆匆去了。
话分两头。
却说贾芸进了那心悦居,一眼就瞧见了墙上墨汁淋漓的《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而在这幅墨宝下面,分别站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赤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的强壮肌肉;另一个却是眉目清秀皮肤白皙,几如女子身穿男装一般。
贾芸的目光在那清秀男子身上略一停留,那人便扶风随柳似的上前,娇滴滴的福了一福,脆声道:“这篇《越人歌》,原是歌颂两个男子相见恨晚的故事,却常被人拿来引诱心怡的女子,大爷您说可不可笑?”
贾芸仔细观察,见他虽有喉结,面上却是并无半点儿胡茬,那嗓音也透着磁性,若不细听,便与女子一般无二,心下不由暗道自己果然找对了地方。
但他面上却是淡淡的,似笑非笑的问了句:“你莫不是对每一个进门的人,都要如此解释一番?”
那伪娘掩住嘴巴,咯咯的娇笑了几声,凑到贾芸耳边细语道:“大爷说笑了,若是遇到进门之后,对这《越人歌》熟视无睹的粗人,我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