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闻言先是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到底是这一年多里有些长进,很快便恍然道:“二哥这意思,她竟是刻意在出丑卖怪?”
说着,也不等孙绍宗回应,便大摇其头道:“扫兴、真是扫兴!说早知如此,我断不会去见那乡下婆子。”
呵呵~
这说的,倒像是乡下人百姓,都是又蠢又憨才对他的胃口。
孙绍宗忍不住挖苦道:“就你这性子,加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真要是落魄了,怕是未必能赶得上她。”
“赶不上就赶不上吧。”
贾宝玉倒也不恼,两手一摊道:“若真有那一日,也求二哥帮我保住面皮,千万莫让人拉我到富贵人家做个猴儿耍。”
“人家虽然演了猴戏,好歹能落些家用养活儿孙。”孙绍宗嗤鼻道:“你倒是有面皮了,可你那些莺莺燕燕、姐姐妹妹们呢?难道瞧着你这张脸,就能抗冷受冻了?”
贾宝玉哑然,半晌苦笑道:“如此说来,这污浊的富贵,竟还是丢不得的了。”
污浊的富贵
孙绍宗翻了个白眼,实在懒得再理会他,扭过头装作贪看两下里的风景。
说实话,这园子里的风景当真称得上是人间仙境,不枉费百多万两的银子砸在里头。
当然,这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而言,若是自家修这么个玩意儿,孙绍宗怕是非肉疼死不可。
一路无话。
到了左近,就见那游廊前抄手站着一人,远远的就拱手道:“二郎,我在这里久侯多时了!”
那声音隐隐透着些尖细,却不是贾琏还能是谁?
孙绍宗脚步一顿,心下却并未觉得太过出乎意料,事实上来之前,他就曾揣测这或许是一场和头酒,毕竟平儿上次送‘金铃琉璃塔’时,就曾说起过贾琏有心和解之事。
不过
这份心思究竟是真是假,就让他揣摩不透了。
带着几分提防,孙绍宗上前拱手探问道:“听说先头那些事儿,二哥已经不怪我了?”
“本就是我小肚鸡肠,又有什么好怪的?!”
贾琏直勾勾的盯着孙绍宗,恨不能将那滚烫的心思,从喉咙里扯将出来,当着二郎剖个清楚明白。
只是他也晓得,孙绍宗对这龙阳一道素来敬而远之,真要是此时剖白了心迹,怕是非把他吓走了不可。
因而非但不敢显露爱慕之情,反而竭力装出一副男儿豪气,将手一摆道:“古语有云‘嫂溺、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