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挤兑我,真要是到了那份上,我就是拼着一死,也要去皇城里拖几个人垫背!”
“糊涂!”
牛继宗猛地往前一探身,半跪着揪住了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质问道:“阿母的仇和你的性命,难道只值几个丘八的狗头?!”
齐鹤凌被他吼的缩了缩身子,却又忍不住分辨道:“除此之外,咱们还能做什么?眼下咱们牛家可说是众叛亲离,就连水榕那厮为了撇清关系,也不惜落井下石”
“怎么?”
牛继宗又喝问道:“你怕了?!”
“我怕?!”
心下越是怂了,就越受不得别人点破,齐鹤凌当即一跳三尺多高,面红脖子粗的叫道:“我是恨!我恨那昏君父子奸猾,竟弄出个假太孙鱼目混珠;我恨那太上皇年老昏聩,竟然坐视皇统旁落,生生毁了咱们大好的局面!”
牛继宗嗤鼻一声,哂道:“你莫忘了,当初咱们敢铤而走险,就是欺他年老心软,不负当年的杀伐果断这弱点你我能利用,怕人自然也能利用。”
被哥哥一连拆了几回台,齐鹤凌彻底没了脾气,松松垮垮的往草席上一瘫,苦笑道:“如此说来,咱们兄弟岂不是只能乖乖等死了?”
“等死?”
牛继宗嘴角上翘,露出一抹阴狠之色:“只要姑母还在,咱们就未算是输!你且安心等着吧,估计要不了多久,这大周朝就该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