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孙绍宗此时已然披挂整齐,见状二话不说,大踏步闯进了雨幕之中。
到了前院,孙绍宗略一犹豫,并没有急着出门,而是转到去了西跨院的客房。
到了其中一间客房门口,孙绍宗正待上前推门而入,就见彩霞端着盆水自里面出来,见了孙绍宗忙躬身施礼道:“奴婢见过二爷。”
“那少年如何了?”
孙绍宗一边探问着,一边暗道也不知是哪个安排的,竟把这恋童癖分派过来伺候。
彩霞忙道:“李公子方才吐过一回,眼下又睡着了。”
却原来里面住的不是旁人,正是前些日子断案时,遇到那聪慧少年李贤。
昨儿这少年上门应邀上门道贺,孙绍宗原是想等酒宴散了,再和他单独聊一聊来着谁成想李贤却被薛蟠那厮,硬逼着灌了一杯烧酒,当即就醉的人事不省。
听说李贤还没醒过来,孙绍宗也只好交代彩霞好生照应着,悻悻的出了府门。
因雨势渐渐滂沱,赶到府衙的时候,早已经过了点卯的时辰。
不过那守门的小吏,自然不敢为这点小事儿给‘三老爷’找不痛快,因此没等孙绍宗发话,便忙翻出预留的空白处,请他将名姓写了上去。
一路踩着积水到了刑名司里。
那堂屋正厅里却是空空荡荡,不见半个人影。
孙绍宗愣怔一下,才想起这两日孙承业和于谦要收拾行李准备搬出去住,所以临时请了事假。
可这样一来,近几日府里积欠的诉讼案件,可就没人帮着梳理了。
略一犹豫,他便又转身去了东跨院里,抓了林德禄的壮丁。
“大人!”
林德禄亦步亦趋的跟着孙绍宗,回了刑名司正堂,也不嫌那门槛附近沾染了泥水,便噗通一声双膝跪地,颤声道:“卑职的岳父与那赵立本原是同乡,因此卑职以前和他走得近了些,可自从大人您主持刑名司以来,卑职从没有”
“行了。”
孙绍宗不耐烦的把手一摆,道:“就赵立本眼下的尴尬处境,莫说你没背着我做什么亏心事,就算真上了他的贼船,又能怎得?”
说着,顺势往孙承业素日办公的桌子上一拍,道:“赶紧把这些卷宗分一分类,把那需要紧着处理的,给我送到里间来。”
眼瞧着孙绍宗自顾自进到了里间,林德禄搜肠刮肚想出来的解释,都闷在了嗓子眼里,他又跪在地上愣怔了半晌,这才愁眉苦脸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