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怕比香菱还小上一圈。
因而她只是略一犹豫,便捧住阮蓉的脚踝,替她将罗袜褪去,又讨好的赞道:“姐姐这皮肤保养的,当真称得上是吹弹可破。”
说着,就准备将剩下的香胰子,沾了水涂抹在阮蓉脚上。
这时孙绍宗却忽然开口吩咐道:“先去把这脏水泼了,重新打一盆来。”
尤二姐忙又应下,端起那铜盆匆匆的到了外间。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面,孙绍宗立刻一伸手捞起阮蓉的嫩足,恶狠狠的轻挠了几下,呵斥道:“你最近莫不是闲得发慌,行事怎得越来越不着调了?”
阮蓉直笑的花枝乱颤,一连讨了几声饶,孙绍宗这才丢开了她的嫩足。
正绷着个脸,想顺势再教训几句,冷不防阮蓉忽然一头扎进了他怀里,将两条胳膊死死锁在他脖子上,闷声道:“我我就是发慌么,你要走那么久,我心里怎么可能不慌?怎么可能不乱?”
那嗓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只听的孙绍宗心头一软,反手环住了阮蓉的香肩,轻轻拍打着她的粉背,柔声道:“我不过是去立些功劳,又不是不回来”
话没说完,却被阮蓉一把捂住了嘴,就见她泪眼婆娑的嗔怪道:“不许说这不吉利的,我要你好好的回来,还要快快的回来!”
打从生了孩子之后,她还是头一次露出这般小儿女的娇态。
瞧她满眼泪花,却一副焦急模样,孙绍宗又是疼惜又是好笑,试探着道:“要么,我干脆让尤氏也留下来陪你们反正我这次是要去平叛,到时候也一样是聚少离多。”
“这怎么成?!”
阮蓉却是断然否决:“爷去同那些蛮人搏命,难道回家休息的时候,还要自己梳洗做饭不成?届时就算在南边儿胡乱寻些蠢妇,又哪有自家人服侍的周道妥贴?”
孙绍宗无语的苦笑道:“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阮蓉重新把头埋进他怀里,梦呓也似的道:“我只要你好好的,好好的去、好好的回来,还有还有别忘了我和毅儿。”
虽说已为人母,可她毕竟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又是在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一旦要和丈夫长久分离,自是难免有些心慌意乱。
一是怕孙绍宗在外有个闪失,二是担心尤二姐在外面独宠惯了,会取代自己独一无二的地位。
昨儿拉着香菱大被同眠,今儿又故意作践尤二姐,不外乎都是这等心理在作祟。
孙绍宗环住她肩膀的胳膊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