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在抱怨剑川县气候,什么忽冷忽热潮气重、晚上裹棉被白天光膀子的。
尤其是方才,这厮竟恬不知耻的脱去铠甲,亮出身上被蚊虫叮咬的痕迹,向自己诉苦!
这兵痞连蚊虫叮咬都生受不得,又如何能打得过那些悍不畏死的山蛮子?!
眼见再不拦着,他就要脱去靴子,拿脚上的水泡说事儿了。
葛青云忙清了清嗓子,问道:“敢问将军,需要我等提供几日粮饷?”
“这可就说不准了。”
徐守业扳着手指,愁眉苦脸的道:“原本我是打算,在宜宾多休整几日,让兄弟们习惯一下你们这儿的气候,谁曾想被叙州知府所逼,不得不提前赶了过来。”
“眼下既然已经到了你们五溪州,总得让兄弟们适应适应,先扛过这该死的潮气吧?否则别说打仗,整日里光洗漱就费老鼻子劲了。”
葛知县听了这番话,直气的鼻子都歪了,湖广比北方潮湿闷热,那自是不必多言。
可眼下已然进了十一月中旬,正是一年里最干爽的时候,哪有徐守业说的那般夸张?
看来宜宾县传来的消息,果然是半点不假!
憋着满腔的怒气,葛青云忍不住质问:“徐将军,若是边军及时赶到,你难道也要等适应了这里的气候,再去做大军先锋?”
“怎么可能!”
徐守业当即长身而起,吹胡子瞪眼道:“届时军令如山,咱爷们就算是爬,也要爬到大军前面。”
不过随即他又两手一摊:“可这大军不是还没到吗?我自然只好便宜行事。”
呸~
贪生怕死的东西,还有脸说什么便宜行事!
葛知县强忍着要唾他一脸的冲动,拒绝了无数非分的要求,好容易谈出个尚可接受的暂时驻军条例,便丢下县中典史,怒冲冲的回了县衙。
不久之后,徐守业的无耻嘴脸,便在建川县境内流传开来,端的是人人唾骂。
那矮壮汉子听了这些传闻,自然又将官军贬损的狗屎不如。
那斗笠男这次却未曾驳斥他,略一沉吟之后,便吩咐道:“愣岩,你带上巴尔贝先回去,把这边儿事儿仔细禀报给大头领,我们几个留下来,继续盯着那些狗官军。”
“少头人。”
愣岩正要点头,一旁的巴尔贝却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哪我们可要沿途,向经过寨子示警?”
“示什么警?”
不等斗笠男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