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大步流星的出了客厅,到了角门附近,眼见三匹马品字形的门前,后面两匹背上,又各自背负着霜之哀伤与擂鼓翁金锤。
他便选了唯一空出来,准备翻身上马赶奔军营校场。
谁知到了马前,却忽然扫见门外跪着的女子。
孙绍宗不觉眉头一皱,有心让左右卫士把人赶走,可瞧那女子楚楚可怜的模样,到底是有些心软。
“王振。”
于是抬手一指,吩咐道:“过去问问,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王振就等着孙绍宗吩咐呢,脆声应了,兴高采烈的赶将上去,吊着嗓子喝问道:“呔,你这小娘子好生无礼,怎敢挡住我家将军的去路?!”
他到底也曾在龙禁卫里厮混过,拧眉按刀的模样,倒也颇有几分威风煞气。
但那箐娘却未曾有丝毫的惊慌,将个臻首一点,哀声道:“民妇本不敢冒犯将军虎威,只因时势所迫,才不得不斗胆放肆。”
说着,顺势叩首道:“还请小将军开恩,替民妇通禀一声,容民妇在将军面前分说几句。”
这小娘子倒真有些胆气。
不过想想也是,若真是个娇弱女子,昨夜又怎敢在后巷抚琴?
心下暗赞一声,王振口中却仍是拿腔拿调的喝问着:“有什么话,先同我说也是一样的!否则老子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对我家将军不利?!”
那箐娘闻言,只得苦笑道:“我家老爷虽是被蛮人所迫,到底是犯了王法,民妇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求将军看在我李家也曾将功赎过,帮官家断了那瓦楞寨的传承上,让我李家能延续血脉”
“什么乱七八糟的?”
王振听到这里,忍不住莫名其妙道:“罗大人不是宽恕了你家上下,只归罪那李常顺一人么?所说是抄了家,可是以李家的家业推算,百十两私房钱总还是能保住的吧?”
见箐娘未曾反驳,他又两手一摊:“既然人没事儿,钱也还剩了些,谁说要断你家血脉了?”
“小将军有所不知。”
箐娘凄苦中杂了三分无奈:“自我家老爷私通蛮人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城中百姓纷纷道路以目,我家的吃穿用度等一用开销,更是超过常人十倍。”
“这倒也还罢了,我家大少爷接连受惊,如今重病不起,城中竟没有大夫肯上门诊治。”
“民妇跟着妇人四处奔波,却无人肯伸出援手,无奈之下,只得来冒犯将军虎威”
其实这五溪城中,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