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了去路,等到孙绍宗话音刚落,更是连道了两声‘原来如此’,然后便将二人迎进了庵中。
进到里面,也并未往佛堂引,而是带着两人直奔妙玉的禅房而去。
到得近前刚要敲门,那房门却先一步被人从里面推开,紧接着便见邢岫烟迎了出来,见是孙绍宗当面,她下意识的回头张望了一眼,这才不卑不亢的上前见礼。
“宝二爷、孙大人。”
不同于宝琴一口一个‘孙家哥哥’,两人虽也曾同船而行,又是名义上的亲戚,这邢岫烟却始终透着些疏离。
孙绍宗也早就习惯了,正待还上一礼,忽见妙玉从禅房里抢了出来,美目在他脸上定格半晌,这才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经年不见,孙大人一向可好?”
“好说,你”
“干娘!”
孙绍宗这次倒是起了个开头,可还不等说完,就又被个奶声奶气的嗓音给打断了。
循声向内望去,却是个里三层外三层,被衣裳裹成团的小女孩,自屋内飞奔出来。
到了妙玉身旁,眼见门外正站着个陌生人,那小女孩急忙又停下了来,抱住妙玉的大腿,鬼头鬼脑的缩到了她身后。
“干娘?”
孙绍宗向妙玉投以质询的目光,按常理来说,这出家人收养的孩子,不都该叫师父的么?
妙玉脸上骤然起了些红润,微微错开视线,这才嗫嚅道:“要不要一直留在庵中,还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思。”
这话字面上没什么毛病,可怎么听着却有些心虚的味道呢?
而且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容易羞怯了?
看来这两年间,妙玉的心境也有不小的变化。
两人这里说着话,那边厢宝玉也把话同邢岫烟讲清楚了,适时的上前拱手堆笑道:“我今儿除了来寻邢家姐姐,还要做个焚琴煮鹤的折花人,姐姐千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我折两枝梅花回去交差。”
妙玉将袍袖一甩,佯嗔道:“都是你家采买来的,莫说是折几支,便是烧了又与我何干?”
随即又正色道:“只有一桩,那东西两面的山坡十分陡峭,你千万离着远些,若摔着了可不是顽的。”
宝玉连声应下,便兴冲冲去外面挨个的转看。
妙玉目送他到了外面,略一迟疑,便招呼道:“孙大人且先进来吃杯茶,暖暖身子吧。”
话音刚落,那邢岫烟便上前抱起了小女孩,表示自己陪着她玩一会儿,就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