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将表面来回扫了两眼,又蹲下身点了火折子,细瞧那肉案背面。
与还算光鲜的正面想比,这肉案背面可就脏多了,油污什么的自不必多说,孙绍宗甚至还瞅见几朵半百不黑的木耳。
咦?
这其中一部分木耳生的很是畸形,不像别的木耳一般,呈现出不规则的喇叭状,而是死死的贴在肉案上,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反复挤压,最后干脆定型成了这样。
发现这一蹊跷之后,孙绍宗几乎把头贴到了肉案上,顺着那些畸形处,向左右两侧一厘一厘的搜捡着。
结果果然在那边缘处,发现了一些细细的麻线。
在肉案上切肉的时候,还需要专门用绳子固定么?
这显然属于不该有的东西!
但孙绍宗打量着哪些麻线,面上却满是疑惑之色。
按照之前的推测,这张彪应是个人屠,同人合伙劫杀商贩、旅人,然后再分尸灭迹,甚至伪装成猪羊肉发卖出去。
然而
都已经准备要分尸灭迹了,还有必要让那人活着上肉案么?
先杀了再分尸,岂不是方便许多?
难道这货就喜欢切活的?
推敲了一会儿,始终也不得要领,孙绍宗便先把这些疑问压在心底,开始继续进行搜查。
先是各种器具,然后是椅子和水缸,再然后是那两个钩子,却基本没能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不过这也并未出乎孙绍宗的意料。
毕竟是有屠户身份做掩饰,眼下也有没有化学仪器,单凭一些陈旧的血迹,压根没法确认是人血,还是畜生的血。
直到检查了那东墙下的油纸和荷叶,才算是又有了新的发现。
那些油纸之中,只有一摞是拆开的,其余都用细麻绳捆扎着。
而就在那几摞捆扎着的油纸上,隐约可以分辨认出,有人曾经坐在上面的痕迹。
那条凳虽然油腻腻的。
但身为屠户,应该不会太过在意吧?
显然这应该是别人留下的痕迹。
孙绍宗大致比量了一下那油纸包的高度,因下面垫着几块青砖,油纸包的平均高度,都在三尺上下。
这个高度,孙绍宗坐上去倒是不怎么费力,可换成一般人的话,恐怕会有些麻烦。
而且那纸又是对折的,整体有些狭长,坐上去并不是太稳当。
孙绍宗试着坐了一下,发现这个位置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