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着什么,偏又半点声息也无。
就在这时,贾元春的身子忽然一颤,随即就听她狐疑的唤了一声:“陛下?您什么时候来的?”
说话间,就待翻身坐起。
广德帝反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口中笑道:“朕也才刚到,爱妃既然觉得乏了,直管躺着就是现在可不比以往,若累着腹中的皇儿,朕可是不依的。”
贾元春听了这话,心头却是愈发忐忑皇帝如此期盼皇子,若最后诞下的是个女儿,却不知眼下的雨露君恩,会否化作雷霆万道。
可这泼冷水触霉头的话,她终究不敢同皇帝明言,于是柔声道:“这却是臣妾失仪了。”
广德帝不以为意的一笑,顺势撩起锦被,把手贴在贾元春小腹上,轻声道:“若能顺利诞下皇儿,朕必然立为太子!”
声音虽轻,落在贾元春耳中,却与惊雷无异,一时什么忐忑、惶恐,全都被这许诺驱散了个干净。
即便以她的城府,也不禁呼吸急促、面显潮红。
为免得君前失仪,贾元春忙指着梳妆台上一个包裹,道:“对了,荣妃妹妹今儿下午诚惶诚恐的,托我将这些东西转交给万岁。”
“给我的?”
听说是要转交给自己的,广德帝不禁略有些诧异,荣妃的恩宠虽然稍逊于贾元春,可要呈送些东西,又何须假托旁人?
于是他起身上前,伸手解开了那包袱,却见里面五颜六色的,裹着几件奇形怪状的小衣。
“这是何物。”
广德帝随手拿起件杏红色的,却见两个大海碗似的轮廓,用系带穿在一处,上面密布着缀锦花纹、轻纱镂空,又嵌了不少碎玉琉璃,在灯光下反射着迷离的色彩。
贾元春趁机起身笑道:“实是女人们贴身的小衣,听说如今多是风月女子穿用荣妃妹妹因生的不比旁人,每每有不便之处,于是有人便向她推荐了此物。”
“哼!”
广德帝冷哼一声,不悦道:“既是娼妇穿用的秽物,宫中怎会有人知道?那多嘴之人,怕也不是什么善类!”
嘴里说着‘娼妇秽物’,手上却反倒攥的更紧了,目光更是不住的往那包裹里寻索。
贾元春笑了笑,并未顺着这话往下说,而是道:“荣妃妹妹原是琢磨着,借这东西操演祈子秘方,可等下面人把东西带回来,才听说这种胸衣,竟是义忠亲王当年所制之物。”
“怎得又是他?!”
广德帝脸色一沉,随手将那件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