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素云紧攥着手心里的纸团,笑盈盈的拦在薛姨妈身前,劝道:“姨太太千万莫见怪,我们奶奶最爱柳公风骨,现下怕是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眼见得李纨又垂首宣笔,一副专心临摹的样子,薛姨妈暗暗咬了咬牙,有心把话挑明了,可看看身前的素云,最终却还是忍了下来。
闷不做声的回到厅里,眼神正止不住的往外瞟,忽又听素云道:“姨太太稍坐,奴婢去外面方便、方便。”
不等薛姨妈回应,她便自顾自挑帘子到了院里。
眼瞧着那棉布门帘来回摆荡,也不知怎得,薛姨妈心里突然就闪过个念头:莫非昨儿隔墙偷情的不是宝玉,而是孙家二郎?
失策、真是失策!
孙绍宗沉着脸跨过门槛,视若罔闻的自守门婆子身前走过,满脑子都是懊恼之意。
当初他因为乏人可用,故而捏着鼻子收下了陈敬德,然而事实却证明,狗腿子这种东西,也是宁缺毋滥的。
原本凌晨的缉拿计划,虽不说万无一失,却也算是详略得当。
尤其黄斌刚被另眼相看,正是要抖擞精神显一显本事的时候,按理说绝不该出什么差池。
可坏就坏在,陈敬德也想着要将功补过来着。
虽然孙绍宗一早就嘱咐过,这行动由黄斌全权负责,不容他随便插手,可他还是大半夜,就赶去与黄斌汇合,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他倒不是想争夺指挥权,而是想等黄斌拿下犯人之后,立刻带回衙门审问,届时自由功劳入账。
可倒霉就倒霉在,这厮忒也着急摘桃子了!
刚听说前面拿住两个贼人,就喜气洋洋的前去接收,结果斜下里扑出个真凶,疯魔了也似的直奔陈敬德而来。
陈敬德吓的魂飞魄散连声呼救,差人们唯恐他被贼人所伤,慌乱中乱刀齐下,哪还顾得上留什么活口?
再后来,惊魂未定的陈敬德,将余下两个贼人带回去一审,才发现两人都是被临时雇来看家护院的。
莫说是吕明思的案情,连那魁梧汉子究竟叫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他姓段,平时便以‘段爷’称呼。
至于那左臂有刀疤的精瘦汉子,两人更是从未见过。
当下陈敬德就抓了瞎,在衙门里无头苍蝇似的,转了也不知多少圈,眼见到了天明,才硬着头皮过来禀报。
当然,这其中的细节,还是孙绍宗打发他回去继续审问之后,才从黄斌口中得知的这厮蠢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