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忽又笑道:“索性连这小衣也脱掉,也算咱们姑嫂两个坦诚相对了。”
说着,作势又去解贾迎春的小衣。
“别!”
这下迎春终于不敢在沉默下去了,她向后缩了缩,怯声道:“我还想和嫂子说说几句掏心的话。”
王熙凤将抓空的手,缓缓收了回来,狐疑的端详了迎春几眼,忽又咯咯笑道:“也罢,你不脱,我可是耐不住这屋里的燥热了。”
说着,自顾自钻进了被窝里,窸窸窣窣的好一番动作,将个抹胸连同其它物件,竟是一股脑剥了个精光。
随即她探着半边雪白的膀子,把那些衣服一件件挂在了床头,又向贾迎春勾手道:“你也躺进来,咱们说话也方便些。”
贾迎春实在难以理解王熙凤这番举动,但却隐隐预感到,自己真要是钻进被窝里,多半就再没机会把事情说清楚了。
于是银牙一咬,颤声道:“其实今儿下午,听嫂子同二郎那几句闲话,我突然就想明白了,能帮到嫂子的并不是旁人,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一个能传宗接代的子嗣!”
传宗接代的子嗣?
王熙凤心头一紧,继而便止不住的惆怅起来。
曾几何时,这也是她锲而不舍的最高追求,但眼下贾琏都成那样子了,她又哪还能再有什么子嗣?
“其实哥哥哥哥之前就”
当啷~
正说到最羞人的地方,忽听外面一声脆响,似乎是绣橘打翻了什么金属物件,王熙凤也没太在意,但贾迎春却登时急了,因为这正是她与绣橘商量好的暗号:
那硕鼠已经到位了!
这一心急,她便把该有的铺垫都忘到了九霄云外,径直道:“嫂子若是有意,我现在就去就去请了硕鼠来,让嫂子让嫂子好生好生”
她这磕磕巴巴的,死活说不出个整句。
王熙凤听得‘硕鼠’二字,心下登时想到了在库房里的见闻,可转瞬间,那羞人的情景就又被她抛到了脑后。
就算贾迎春真想撮合自己与她那小叔子,总也不能大晚上的把人给变出来吧?
哪她嘴里的硕鼠,又指的是什么?
难道
是那‘不求男’的物件?
“呸!”
王熙凤猛地啐了一口,脸上的羞红,直往脖颈里蔓延:“不曾想你竟也罢罢罢,今儿我便舍命陪君子,有什么把戏,尽管使出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