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张底牌,不能轻易出牌。一出牌,就完全没有退路了。”呼延傲博摆了摆手,“郑令东就算落到关允手中,从燕市到黄梁,路程也很漫长……”
郑天则立刻明白了呼延傲博的暗示,就算郑令东手中的证据到了关允手中,如果郑令东不能出面作证的话,威力也会大打折扣。对,不能让郑令东活着回到黄梁,燕市到黄梁将近两百公里的路程,谁知道会不会发生几起车祸?
郑天则下楼而去,并未细想呼延傲博刚才和他对话时神色之间的变化,走到楼下的时候,正好迎面走来关允。
以前郑天则见到关允,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在他看来,关允不过是一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小年轻,能有什么本事?就算仗着年轻气盛和市委一秘的光环偶而小胜几局,也不过是运气罢了,但现在,当郑天则再次和关允狭路相逢时,见眼前的关允意气风发一脸淡笑,蓦然间他心底生寒,感觉关允满脸微笑的背后,是一把把深藏不露却杀人不见血的利剑,每一剑刺出,总能刺中他的命门。
现在的他在关允面前,早就没有了高高在上的傲慢和底气,见到关允,他虽然恨得牙根直痒,却还是若无其事地主动找了一个招呼:“关秘书。”
“郑局长。”关允也抱以一笑,“给你拜个晚年。”
郑天则客气地笑了笑,和关允擦肩而过,他脸上的笑容在和关允错身的瞬间迅速凝固如冰。
人生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有时候这一次的擦肩而过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有时候却是为了永久的告别。等下楼之后,郑天则回身仰望略嫌陈旧的市委大楼,心中莫名闪过一丝悲凉,多少年了,他一直盼望有朝一日能来市委大楼办公,努力了无数次却没有成功,他就完全放弃了希望,只想在黄梁一心经营,哪怕最终终老黄梁,也要作一个逍遥自在的土皇帝。
今天,当他听到传言他有可能一步迈入市委常委会,并且担任政法委书记时,他心中却没有一丝的波动,不是他不想,而是面对郑令东被关允控制,局势即将全面失控,他哪里还有一丝兴奋之意?如果进取学院燃烧起了大火,他肯定在劫难逃不说,还有可能被烧得尸骨无存,人都没命了,还当什么政法委书记?
郑天则多少想通了一点儿道理,路走岔了,最后没有办法回头的时候,什么权势和金钱,都不如心里坦然睡得安稳更宝贵,只可惜,他现在既不能放手,更做不到心安,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坐到车上,在回局里的路上,郑天则的电话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