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走黄汉之后,关允和齐昂洋去了住处——刚来省委,关允还没有分配宿舍,就先住在了齐昂洋一处闲置的房子里,距离省委正好不远——房子是三室一厅,面积足有120平米,一个人住有点显大,不过房子里面家具和生活设施齐全,关允空手入住就可以了。
夜色四合,从六楼的窗户向外望去,不远处的省委大院一片漆黑,似乎在忙碌了一天之后也沉沉睡去。再是权力中心,也要有正常的作息。
齐昂洋站在窗前愣了一会儿,回身问关允:“你真认为黄汉的方法可行?”
“为什么不可行?”关允参观完房间,对房间很满意,心情就非常不错,而且黄汉的出手比他预想中要快上许多,并且还取得了初步进展,最主要的是,黄汉为他带了一个好头,他对下一步如何在省委打开局面就更有信心了“我不但认为可行,而且还觉得,黄汉会是我们很好的一个合作伙伴。”
和在黄梁时近乎单枪匹马不同的是,关允来到燕市,虽说一切又要从头开始,但他已经今非昔比,不提燕市有他的铁哥们齐昂洋,有夏德长对他的器重以及木果法对他的赏识,单是一个黄汉就足以让他的燕市之行充满了全新的挑战和机遇。
黄汉是个人物,或许他和他之间不会建立一种亲密无间的合作关系,但至少有限的携手共进就足以让他对前景充满了信心。没错,关允对黄汉信心十足,有黄汉的相助,再加上他一到燕市就转变了做事风格,有理由相信,他和黄汉一明一暗,肯定可以在燕市迅速打开局面。
当然,正面上的借力也必不可少,但在正面上的对手是燕省第一人的前提之下,显而易见的是,正面对抗很难取得胜利,即使有齐全出面,甚至有陈恒峰撑腰,怕是也无人敢有当面挑战章系峰权威的勇气?相比之下,还是私下的过招更有意思,也更有可操作的余地。
“好吧。”齐昂洋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总觉得黄汉做事太弄险了,就和一个赌徒一样。”
“对,你说对了,黄汉就是赌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赌徒,他是一个玩命的赌徒。”关允笑了笑,一脸的云淡风轻“人生就是一场赌注,就看你怎么下注了。虽说玩命式的赌博不可取,但历史上有许多重大战役的胜利,就是取决于谁更也玩命,置于死地而后生,就如背水一战,就如破釜沉舟,其实我很欣赏黄汉的赌徒心理,换句话说,他的进取精神,很让人欣赏。”
齐昂洋愣了片刻,又低头沉思了半晌,忽然哈哈笑了:“明白了,我算是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