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所在或者说出于为章系峰的考虑,他必须做到细心观察常委会上每个常委的表现,以便做到心中有数。
除了木果法一反常态之外,胡峻议的表现也不同寻常。往常,每次上会胡峻议都会抢先表态,不管是经济决策、人事安排还是其他事宜,胡峻议都会忘记他只是一个组织部长的身份,夸夸其谈或是高谈阔论,摆出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姿态,俨然以三号人物自居,风头直压齐全。
但今天的会议,胡峻议仿佛神游物外一样,对代家和关允、齐昂洋三人的打架事件,漠不关心,太不像他的性格,以他嫉恶如仇并且知无不言的脾气,会对这样一起引发了章系峰和齐全针锋相对的严重事件置身事外?
不可能,绝不可能!
那么是否说明了一个潜在的问题,木果法也好,胡峻议也好,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只等机会合适时就会悍然出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命中命门?
刘茗心中一阵心慌,忙抬头看向了章系峰,试图向章系峰使眼神以暗示章系峰注意控制节奏,并且多留心木果法和胡峻议的反应,不料章系峰正在盛怒之中,明显被齐全的反驳带动了情绪,此时正板着脸瞪着脸生气,哪里还能注意到刘茗的暗示?
刘茗并不知道的是,他只顾留意木果法和胡峻议的表现了,却疏忽另外一个更有分量的重量级人物——正是坐在他的上位的省委二号人物陈恒峰——也难怪刘茗会忽视陈恒峰,陈恒峰在燕省根基尚浅,立足不稳,在他正式当选为省长之后,还没有和章系峰有过一次冲突,就让他惯例地认为,在强势书记面前,陈恒峰必将是一个萧规曹随的弱势省长。
正当刘茗焦急地想将信息传递给章系峰的同时,周智浩的声音继续在会议室中回荡:“……整个事情的过程基本上和齐全同志描述的一致,这件事情,代家有错在先,不管他是不是有意去撞关允,他作为正厅级国家干部,开车飞快,还张口骂人动手打人,又是在省委门口,影响十分恶劣,性质十分严重……”
周智浩的话如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了章系峰的脸上,章系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眼睛看着周智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停地回响:“周智浩,你是南方人,怎么能和北方人同流合污?你是眼睛瞎了还是心瞎了,北方人不能相信!”
周智浩眼没瞎心也没瞎,他不是站在北方人还是南方人的立场上,而是站在事实真相的立场上。而且章系峰并不知道的是,他以南方和北方的地域划分区分敌我的判断,根本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