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拿直全当实验田?”于繁然不明白关允到底在想些什么,直全离燕市那么近,一举一动都在市委的眼皮底下,如果是章程的一个贫困偏远县拿去当试点还行,成功了,大功一件,失败了,本来就穷得叮当响,再败也败不到哪里去。
直全是个富县,关允去直全,哪怕就是熬上几年资历,30岁前升县委书※记一点儿问题也没有,但如果他去直全折腾一番,成功了,是政绩,但一半要被县委书※记沈学良拿走,失败了,是政治污点,全由关允一个人扛……风险大收益低,值吗?
况且关允又是全省最年轻的县长,他的一举一动必然会引发许多关注和争议,关允去直全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埋头五年,老老实实配合沈学良的工作,打好基层工作的基础,不出头不惹事,躲在光环的背后,蓄势待发。
“我是想为直全百姓做一些实事,希望我的想法能得到于书※记的支持。”关允诚恳地说道,“我也想过了,我年轻,资历浅,这是不足的地方,但也正是因为年轻,才有朝气,才有拼搏的勇气。改革就是摸着石头过河,直全和燕市只隔了一条清宁河,虽然河水很浅,但一河之隔就是两重天。直全距离市区才12公里,12公里是一个什么概念?桥东和桥西区的距离都超过了12公里,但就是因为直全是县而不是区,市里许多优惠政策都落到直全身上。”
“我想在我的任上,充分利用是燕市最近县的优势,努力将直全县打造成燕市的一个区,让清宁河不再成为市区和直全之间的隔断,而是成为桥梁和纽带。我的想法是,我还年轻,如果失败了,还有从头再来的机会,而直全人民等不起五年了,五年后,就跨入了新世纪,所以,我愿意用我五年的时间赌直全的未来,如果成功了,是市委市政※府和沈书※记的功劳,如果失败了,后果我一个人背!”
一番话让于繁然怦然心惊。
于繁然为官多年,尤其是在燕市市委书※记的任上,见多了形形色色的区县一级的书※记和县长,向来下面区县的一二把手到市里汇报工作,总是先摆困难,然后再找一堆理由开脱不足的地方,一旦出了事故或问题,就会让副手或下级担责,正职从来都是成绩自己要过错别人背。
关允却完全不同,他首先提出要承担失败的后果,在全民信仰缺失的今天,在一个年轻人身上见到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精神,确实让于繁然感到震惊的同时,又无比欣慰。
“关允,说说你的想法。”于繁然克制内心微微jī动的情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