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之主。
我为君,你为臣。你叫我「妹妹」,便是『乱』纲纪,无尊卑。
按罪,当诛!”
窦怜筠被楚梦梵掷地有声的最后两个字给吓得身子一软,整个人如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
眼前这个人,还是被宁王哄骗得找不到东南西北的花痴吗?
那个只知道仗着君珩的宠爱和纵容无法无天的蠢货,什么时候起变得这样咄咄『逼』人?
她只有十二岁而已,何来如此气势?
尤其是那双眼睛里,仿佛蕴含着地狱的岩浆,透着无尽的恨意。
她说的当诛并不是在吓唬自己,她是真的想杀了自己的……
窦怜筠有这样的感觉,却想不通这感觉从何而来。
她只能屈从于原始的恐惧,匍匐在地,抖如筛糠。
这个女人是楚梦梵,她的一句话,足以让君珩为她大开杀戒,屠戮众生,甚至,连一个理由都不需要。
她得罪不起楚梦梵,至少现在还得罪不起。
“宫主恕罪,是怜筠一时糊涂,冒犯了宫主。请宫主念在怜筠也是担忧宫主玉体,急于将宁王备下的解毒良『药』送给宫主才失了分寸的份上,饶怜筠一次。”
楚梦梵眯了眯眼,目光瞥向她双手举过头顶的一个深蓝『色』的方形锦盒。
锦盒上的花纹是宁王府的标记。
给平芜使了一个眼『色』,平芜便上前接过了窦怜筠手里的锦盒奉到楚梦梵的面前。
楚梦梵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捏着锦盒的两个对角,漫不经心的把玩了片刻,唇角一勾,透出一丝冷笑。
前世,她也中了这玄阴散的毒,却并没有这送『药』一出。
看来,她昨天的戏演得不够好,到底还是让延浩涆心里起了猜忌。
所以她刚刚处置了一个巧蝶,窦怜筠就马上又打着他的旗号到她面前来了。
说是送『药』?
呵,毒就是他下的,什么份量他自己不知道吗?
多喝两碗水就能代谢掉的东西,还需要什么解毒『药』?
分明就是来试探她信不信巧蝶的攀咬,是否觉得下毒之事和他有关罢了。
“浩涆哥哥的心意,本宫主领了。
不过,这『药』既然是浩涆哥哥给的,自然不能记在你的功劳上。
所以这目无尊卑的罪过,还是要罚的。
就罚你跪在这里,好好想清楚自己究竟是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