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女跪在地上,巧莺面无表情的执行着楚梦梵的命令。
啪啪的声响不断传来,窦怜筠没有回头,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仿佛,巧莺的巴掌不是扇在婢女的脸上,而是扇在她的心上一般。
上次见到楚梦梵的时候她就有这种莫名的胆寒感,这次更甚。
明明楚梦梵连头都没有回,只是在前方引路而已,她却有一种被鬼使勾了魂,正要渡过忘川的错觉。
艳阳高照的正午,该是阳气最足的时候,可这阳光却只让她觉得头晕目眩,没有半点暖意。
甚至于,整个承恩殿都透着一股阴森,仿佛是森罗宫殿。
掌心里全是汗,手也止不住的抖着。
窦怜筠蹙着秀眉看着楚梦梵的背影,找不出半点异常,却无论如何无法再将她与从前那个花痴相提并论。
难怪延浩涆问她楚梦梵有何异常。
她没有半点异常,可她本身却也是最大的异常。
进到屋里,楚梦梵旋身端坐在了主位上,平芜立刻递上一盏晨『露』烹的清茶,然后静静的站在一旁守着。
“说吧,何事。”
楚梦梵没有赐座,所以窦怜筠就只能这样站着回话。
看着楚梦梵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恨极怨极却毫无办法。
只能咬了咬内唇,在心里说着:总有一天,我会狠狠的将你踩在脚下。
然后悄悄的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才堆着一脸的假笑道:“宫主,臣妾要说的是一些体己的私房话,不知可否屏退左右?”
楚梦梵给了平芜一个眼『色』,让平芜退到一旁去。
平芜无话,只是倒退着出了门,并随手将门关了起来。
楚梦梵轻抿了一口茶,然后将茶盏放在了桌边,抬了抬眼,脸上已经有了几分的不耐。
窦怜筠不敢再多废话,便直接开口道:“宁王担心巧蝶走后无人服侍宫主,这几日便会再安排一个新人入宫就近伺候。宁王是真的舍不得宫主受半分的委屈,处处替宫主想得周全,这份情意可真叫人羡慕。”
楚梦梵但笑不语。
就近照顾还是就近监视,大家心知肚明。
若这也算得是情意,那这世间怕是就没有算计了。
窦怜筠始终观察着楚梦梵的脸『色』,却不见她如往常一般听到「宁王」二字就眉开眼笑的犯花痴。
按着她的『性』子,这会儿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