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梵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答好,于是显得有些迟疑和犹豫。
君珩眸子里的光随着她迟疑的时间而逐渐流失,最终难掩失落道:“你即不愿,皇叔自然不会勉强。
虽然昨夜酗酒现在头昏脑涨,在朝上跟宁王党的人周旋也是耗损心神,劳心劳力,加之彻夜未眠周身困乏酸痛。
若是在小榻上休息必然是难以缓解的,但没关系,只要梵梵高兴,皇叔怎么样都可以。”
君珩说着,便要起身,只是那动做之缓慢,姿态之造作,简直当得起浮夸二字。
然,关心则『乱』。
就算君珩的演技如此拙劣,楚梦梵心底也到底是存疑的。
皇叔昨夜确实未能好眠,朝中的局势也可以想象,说是「耗损心神,劳心劳力」并不为过。
那万一,皇叔现在是真的「周身困乏酸痛」呢?
瞥了一眼摆在窗边的那方小榻,楚梦梵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抵,普天之下没有比皇叔更委曲求全的皇帝了。
小手拉住了君珩的衣襟,就那么两根手指,捏着一点点的边缘,君珩只要稍有不察便会拂袖带过却连发觉都难。
可是就是这样一点点的牵扯,却止住了君珩继续起身的动作,牵起了他的唇角也点亮了他的眸。
“梵梵?”
楚梦梵的脸有些红,说不上来的不知所措,就这么捏着君珩的衣襟,半晌才开了口:“叫人……叫人将小榻撤了吧。”
君珩扬眉,眼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一翻身,直接上了床,顺手便将楚梦梵扣在了怀中。
亲吻着她的小脸,然后贴在她的耳边温声说着:“梵梵这是认了昨夜的肌肤之亲,愿意对皇叔负责了吗?”
“皇……皇叔。”
楚梦梵有些仓皇,她到底还是不太适应君珩这和前世截然不同的『性』格。
明明,皇叔该是沉稳内敛的人,怎么这阵子越发的爱撩拨人了。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震动,让她整个人很不安,于是开始扭动挣扎,仿佛再不拉开彼此的距离,她的胸口就要被震碎了一般。
君珩并没有放开她,只是安抚的亲了亲她的额头,不再『逼』问,而是妥协道:“梵梵不想负责也没关系,皇叔可以不要名份,只要你。”
楚梦梵抽了抽唇角,有些哭笑不得。
他,还委屈上了?
从来只有女人需要被负责,只有女人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