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容退出去以后,屋里就只剩下楚梦梵和君珩两个人。
君珩沉默不语,只是凝望着楚梦梵,分明在等她解释。
楚梦梵低了低头,轻咬着下唇,良久都不知要如何开口。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皇叔。”楚梦梵目光闪躲,迟疑又犹豫的开口说道:“其实没什么的,就只是『荡』秋千的时候没抓稳,摔……摔了一下。”
“你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君珩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着。
楚梦梵被君珩这副样子吓得不轻,不敢再胡『乱』搪塞,于是只能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将头低下,闭口不言。
“你说,今生都是为我活着,再不许我有半点不如意,可还算数?
你说,只要我要,只要你有,便全都给我,可还算数?
你说,你虽无心,但仅有的一切,都是向着我的,可还算数?
你说,你不会再离开我,一辈子都陪在我身边——可还算数?!”
最后四个字出口的时候,君珩眼里的悲伤几乎浓到化不开。
那一字一字如刀剜着他的心一般,让他倍受折磨。
她从秋千上摔下来的那一瞬,这一个月来的所有画面就如梦幻泡影一般在他脑海中迅速的回放着。
她扑到他怀里哭得悸动,说再也不要离开他的样子;
她明明没有睡醒却坚持要起来打点他上朝的装束时『迷』糊的样子;
她喝得酩酊大醉,无理取闹又胡搅蛮缠的样子;
她每一个看到他的瞬间,笑得明媚的样子……
怀里的人一动不动,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甚至没有温度。
他抱了她整整一天,谁来劝他让梵梵入土为安他就打谁,打到一舟、平芜、犀椎全都口吐鲜血再也站不起来,打到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踏足养心殿说他的梵梵已经死了,让他节哀顺变。
他如困兽,画地为牢,不准任何人踏入他的领地一步。
如果不是楚梦梵醒了,他大概会这样抱着她,直到他疯癫成魔,追到奈何桥上将她锁在怀里,从此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他在地狱的边缘徘徊了一圈,她却告诉他,她只是『荡』秋千的时候没有抓稳,所以摔了一下?
“梵梵,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什么地步?嗯?!”
楚梦梵被君珩这压抑的低吼震得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