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伤了,你不心疼?”
“宁王这话说得好笑,你我又无甚关系,你便是被人碎尸万段又与我何干?我为何要心疼?”
“无甚关系?!”
延浩涆咬着牙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来。
楚梦梵始终巧笑嫣然,仿佛根本不在乎自己此刻的受制于人,全然不将只要稍一用力便能将她拦腰折断的延浩涆放在眼里。
“难道不是?”楚梦梵歪了歪脑袋,一派无辜的问着。
她这一反问,问得延浩涆哑口无言。
他们之间的关系向来都只有她的强求和他口头上的敷衍。
若说实质,却连她和君珩那伪叔侄的关系都不如。
至少在过去多年她因为君珩拦着她与自己亲密而质问君珩「你凭什么管我」的时候,君珩还能咬牙说上一句:“我是你皇叔。”
他呢?
他如今可以如何回答?
我是你的……谁?
胸腔的窒息感让他觉得烦躁,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许多,似是怕着稍有松懈,怀中的少女便会消失了一般。
深吸了两口气,他忽然冷笑,道:“看来梦儿已经忘了,你究竟是谁的女人。
即然如此,那我明日便进宫请一道圣旨,用八抬大轿将你迎回王府。
洞房花烛之后,我有一生的时间可以慢慢告诉你,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楚梦梵嗤笑一声,对上延浩涆眯起的危险眼眸,歉然的笑了笑,道:“抱歉,一时没忍住。”
“是什么这么好笑?梦儿不如说给本王听一听。”
楚梦梵耸了耸肩,浑不在意的答道:“从前你用「王妃」二字诱『惑』我,如今却要用这两个字来威胁我。
嫁给你,从求而不得的愿望变成了避之唯恐不及的惩罚。
宁王殿下,你未免也沦落得有些悲惨。”
面对着楚梦梵的云淡风轻,延浩涆就显得有些怒不可遏。
他不顾自己肩膀上仍在流血的伤口,抬起另一只手桎梏了楚梦梵的下颚,狠戾的目光直『逼』着楚梦梵的笑靥。
他想在她的眼里看到一丝慌『乱』,以此证明自己于她并非「无所谓」。
然而,他注定是要失望的。
楚梦梵只是笑着,疏离而淡漠。
“这样听来,本王确实悲惨。
可即然这份悲惨是梦儿一手造成的,那么本王便更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