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梵听到了回答,便又趴回了原处继续闭着眼睛,如梦呓一般的说着:“我马上就起来了,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好。”
君珩答得温柔,丝毫也没有催促的意思。
楚梦梵这个习惯是从两个月前开始的。
她如果睡到辰时就不需要醒神,但是如果戌时起来就需要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让自己缓缓,慢慢的精神起来。
就好像是身体已经习惯了戌时起身,但大脑还在睡着。
半晌,楚梦梵的小手开始磨磨蹭蹭的四处『乱』『摸』,小脚丫也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始向外伸展,懒洋洋的在君珩的怀里活动着身体,最终在戌时一刻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君珩看着她从自己身上爬过去,然后趿着紫底金丝锦绣双『色』芙蓉睡鞋,将紫『色』锦缎蝉翼纱披在身上,再用一根紫水晶缺月木兰花簪将满头长发随意的捥在脑后。
这才应了一声:“进来吧。”
承恩殿的大门被轻轻推开,一舟率着一众奴才有序的鱼贯而入。
奴才们手里捧着托盘,按着穿戴顺序排列好。
楚梦梵从托盘里将君珩从内到外的衣裳一件一件的展开然后替君珩穿上,动作娴熟而自然,拉展衣服上的每一处褶皱,抚平每一道细纹。
将师蛮纹玉带替君珩系上之后,便拉着君珩往妆奁边上走,准备替他束发。
君珩脚下却是一顿,寸步不移。
楚梦梵回头看着君珩,君珩则用目光往床头看了看,意有所指。
楚梦梵顺着君珩的目光去看,轻笑一叹:“皇叔,别戴那个荷包了,过几日我的针黹学好了,我绣个新的给你。”
君珩拉着楚梦梵的胳膊将她带回了怀里,也不管自己的衣服因这一抱又皱了几处,只将唇压在楚梦梵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耳鬓厮磨着:“你送我新荷包,我自然是欢喜的。可那个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到底意义不同,不戴在身上怎么能行?”
“什么订……”楚梦梵脱口而出的话说到一半,看了一眼屋里窃笑着的奴才,硬生生的止住,然后又将声音压低,学着君珩的样子凑到他的耳边说:“什么订情信物呀?就只是一个荷包而已,皇叔你别『乱』说。”
君珩为了迁就她的高度弯着腰侧耳倾听,得了这么一句之后有些不敢置信的瞠大了眼睛,扬眉看着楚梦梵,满脸的匪夷所思。
“我送玉扣给你的时候明明说了,那是定情信物。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