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顺便甩掉的烫手山芋而已。
虽然烫手,他却也不至于专门为了它来设计这样大的动作。
否则当初,他大可直接拒绝。
总不过,是他觉得现在的我,不必再借旁人之手保护你了,所以才想还给我罢了。”
楚梦梵的小手收得紧了些,将自己的侧脸紧紧的贴在君珩的胸膛之中。
磨蹭了两下,软声说着:“皇叔,朝中的事真是太复杂了,我以后再不敢胡『乱』给意见了。”
君珩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然后亲吻了她的额头,道:“你分明是为我着想,哪里就是胡『乱』给意见了?
更何况,原就是我乐意纵着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无论如何也怪不到你的头上。
所以,不必有压力,以后仍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便是了。
凡是总归有我,你不用担心。”
楚梦梵点了点头,然后又问:“皇叔,那燕牧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梵梵觉得,应该怎么办?”
楚梦梵一噎,抿唇不语。
从结果来看,燕牧虽然是延浩涆推举的人,但却并不算是真正的宁王党。
彬蔚说的没错,延浩涆就从来没有真正的驾驭得住过燕牧。
可是前世她一门心思全在延浩涆身上,皇叔对她挖心挖肺的好,她都没怎么放在心上,芸芸众生中的一个燕牧,她又能有多少的关注呢?
仅记得的,是延浩涆将她绑到城门那日之前的三天,燕牧去了承恩殿见她。
他问她「时至今日,你心里想要的人究竟是延浩涆还是君珩」?
那时的她,心里其实也是『乱』的。
她不够聪明,却也不是愚痴呆傻之人。
延浩涆对她好不好,即使不说明,她也感觉得到。
可是女子本该从一而终,断然没有被冷落了就红杏出墙的道理。
所以她即便是明明知道君珩对她更好,跟君珩在一起会更幸福,却仍然摇头说:“陛下是我夫君,我自然是想要他的。”
说这话时,楚梦梵的心里其实是很空虚的。
她知道自己言不由衷,却不敢挑战所谓道德的裹挟和底线。
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如同这世间许多女子一样,日日夜夜盼君垂怜,希望延浩涆哪一天会忽然想起曾经和自己有过的恩爱日子然后回心转意的怜惜自己。
燕牧似是很失望,却也没多劝她